“難不成它們是從南疆之地的血神子變化而來,算是妖獸般的血煞?”陳詠諾不禁深思下去。對方的形態和功用,其實跟血神子是極其相似的,也難怪他會如此認為了。
不過,他也算是跟血神子打過幾次交道,對它們的認識并不是一知半解。經過一番思考,陳詠諾還是區分出兩者的不同。
從一般單體來看,只要是血神子,它的實力遠比這種觸手要強大得多。類似像陳詠諾遇到的紅花女修,她的每一個血神子都幾乎有四階的實力,而這些觸手,說句不好聽的話,很可能只有相當于靈光后期的水平。若不是它們靠著數量多,還真的不一定搞得定那只二階妖獸。
但是,從數量上來看,這種觸手的數量,遠不是血神子能比的。同樣拿紅花女修來說,她已經是金丹中期的修士,也只能分化出不到十個血神子。而這些觸手,何止數百個,密密麻麻一大片,讓人光只是看一眼就頭皮發麻了。
由此可見,它與血神子是有本質的區別,相差甚遠,完全不是同一種東西。
就在陳詠諾疑惑的時候,這只妖獸竟然有了一些動靜。它身上的氣息,極其不穩定,有時候突然就暴漲了一截,有時候又恢復原樣,甚至略有下降。
它就這樣折騰了半天時間。眼看著天色要陰沉下來了,它猛然睜開眼睛,然后從水潭里躍起來。
此時,它的雙眼是赤紅一片,渾身上下纏繞著極其濃郁的血煞之力。就連遠在半空中的陳詠諾,都能夠聞到這種刺鼻的血腥氣味。
這只妖獸絲毫沒察覺出身上的異樣,而是看準了一個方向,往那邊緊趕慢趕地跑過去。
沿路上,所有的妖獸全都避開它的鋒芒,遠遠躲開。陳詠諾也瞧出了對方的怪異,只能是遠遠跟在它的身后,看它接下來到底要做什么。
從這邊看過去,陳詠諾只看到前方數十里處,黑乎乎一片。根據他對周圍地形的了解,這只妖獸竟然是向著飛云嶺的方向跑過去的。
早在陳詠諾還在虛形境的時候,他去過一次飛云嶺,剛好在那邊剿滅了兩只兇獸。當時,他懷疑那兩只兇獸并不是自然形成的,像是被人養出來的。不過,他當時并沒有什么證據,那枚噬血寶珠也被他煉化干凈,最后只能是作罷。
“難道說,這兩件事情其實是同一人所為?”陳詠諾想了一下,就打斷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已經感受到一股煌煌天威,自天上而來。
“糟糕,妖獸要渡劫了!”
陳詠諾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這只妖獸的雷劫,竟然如此快就要下來了。難道說,它跑到飛云嶺,正是為了渡劫?
妖獸要凝聚妖丹時,是要有雷劫考驗的。只有渡過雷劫,得到了天雷之力的滋養,它們才能以此為基,凝練出內丹。
只是讓陳詠諾愕然的是,這只妖獸的凝丹雷劫,竟然來得如此快速,絲毫醞釀都沒有。
在飛云嶺上空,一團又一團的烏云從四面八方而來,形成了厚厚的一層云團。在云團中,不時有一些雷霆顯露出來,在上面翻滾。整個場面就如同末日一般,讓人心悸不已。
陳詠諾只能遠遠觀望著,絲毫不敢靠近。天威難測,若是他稍微靠近一些,說不定就受到了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