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甫一見面,就來勢洶洶,五道劍光直撲陳詠諾而來。
但是,陳詠諾今時不同往日,實力接連提升了兩小步,縱然他還未能完全控制住突然暴漲的實力,也足以應對了。
兩方劍光一接觸,便立馬有了勝負。在對方托大的情況下,陳詠諾自然勝過他少許,直接將對方的劍光斬斷,更是去勢不減,往對方的方向卷了過去。
丹白祁心下駭然,對方的修為很明顯比不上自己,卻能如此輕而易舉就消掉自己的手段,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看來,當天對方其實是示之以弱,隱藏了自身的真實實力,自己一行人一時不察,竟然讓對方蒙混過關了。
說不定對方也是如同自己一般,隱藏了真實的修為。
不過,若是如此的話,對方應該是金丹后期的實力才對,并非籍籍無名之輩。
丹白祁看著陳詠諾的臉龐,更是察覺眼前這人實在是面生的很,有點不像是南疆之人。要不然,如果對方確定隱藏了修為的話,他不應該看不出來才是。
如此一想,一切就都解釋得通了。他原本誤以為對方是這個小宗門背后的靠山,看來自己一直都想差了。
“真乃天助我也。既然對方是中原腹地之人,那么自己把他殺了,還能提著他的人頭到血神宗去領賞,可謂一舉兩得。”想到這里,丹白祁的心頭更是一陣火熱。
眼見著那幾道劍光惶惶而來,丹白祁加快手上的動作,揮出另一輪劍光,才將它們擋住。
與此同時,他將新得到的風袋拿了出來。這件七階法器是他在仙府中得來的,威力極大。最關鍵的是,它尚不為人所知曉,能夠隱藏自己的身份。他所做下的這些事,畢竟有點不光彩,若是被人得知,說不定那座靈石礦就再也保不住了,為此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他正是有這方面的擔憂,才將自己的面貌遮住,更是只顯露出金丹中期的修為而已。
風袋一出,便高懸于丹白祁的頭頂。還未等它風口完全開啟,方圓數十里范圍內就已經是風起云涌的場景了,就連陳詠諾繼而揮出來的劍光都被吹散到其他地方去了。
霎時間,陳詠諾身上的法衣被吹得獵獵作響。他識得厲害,趕緊將黃銅大鐘祭了出來。
大鐘垂下一道又一道的靈光,將他周身護得嚴嚴實實。
但是,這外面的風勢越來越大,更是有風煞夾雜其間,它們化為各種形態的風獸往大鐘這邊撞了過來。
一時之間,鐘鳴之聲連綿不絕于耳,響徹山谷。
“你并不是南疆之人,卻膽敢潛來這邊。說吧,你是不是過來刺探血神宗的虛實?如果你能束手就擒,再老老實實說出你此行的目的,我可以保你不死。”在說話之余,丹白祁的眼神時不時地往陳詠諾頭上的大鐘瞄,他看得出這件法器應該不比他手中的風袋差。
雖然兩件法器的威力相差無幾,但是陳詠諾的修為不如對方,導致他掌控下的大鐘在風袋的攻擊之下,岌岌可危。
不過,陳詠諾依然不慌不忙,并未被對方的幾句話亂了陣腳。這件風袋的威力屬實不凡,但是他手中恰好有一物可以克制它。
他剛才早已通過這些蛛絲馬跡判斷出眼前這人實際上隱藏了修為,對方應該是金丹后期的修為。至于對方到底是金丹七轉還是其他,他有點拿不準。
早在一年以前,他就已經誅殺過相當于金丹后期實力的六階妖獸,但是陳詠諾依然不敢掉以輕心。哪個金丹后期修士的手上,沒幾件威力強大的法器。若是他自鳴得意,自認在金丹境無敵,說不定他就要吃了個大虧。特別是眼前這人的身份未知,切不可大意了。
風勢越發強勁,刮得陳詠諾的神識都不得不節節敗退。看著對方被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丹白祁在用言語擾亂對方之余,他已經將自己手中的那柄金槍拿了出來。
他打算趁著這個節骨眼,一舉將對方拿下,免得夜長夢多。
只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他借著風勢起伏挪移,緩緩靠了過去。只要他能近身至百丈以內,就能靠著強悍的肉身,一槍將對方戳爆。
就在他以為自己即將一招得手時,周圍五百丈以內的風勢竟然毫無征兆地停息。
五百丈之外的風獸繼續呼嘯著,但是里面卻是風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