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速一聽宋魁話中還有教訓(勸導)的口吻,肺都快氣炸了,怒道:“你真有種!”,然后沖手下人呵道:“沒聽見他在侮辱我嘛,還不給我好好招待招待他!”
江州監獄的一眾人等,全都被宋魁喂好了,怎么可能愿意收拾宋魁?
因此,雖然聽見了戴速的命令,但眾人全都有些裹足不前。
戴速大怒,同時也心知這些被宋魁喂好了的家伙就是聽了他的命令出功也不會出力的,于是他自己抄起短棍,就要親自暴揍宋魁。
宋魁見狀,連忙道:“戴獄長,我有何罪,你要打我?”
戴速霸道道:“你是我手里的一只臭蟲,就是小聲咳嗽,都是大罪,我要殺便殺,要打便打!”
說著,戴速就舞著短棍向宋魁打來。
宋魁見再不交底就真要挨揍了,連忙說道:“戴獄長請息怒,我不送靈幣給你,是因為我與大野澤的吳教授相識,他說與你是至交好友。”
聽見“大野澤吳教授”這幾個字,戴速手中的短棍戛然而止!
眼珠動了動,戴獄長先是對手下人一擺手,道:“你們先下去。”,然后才看回宋魁問道:“你真認識吳教授?”
宋魁也不廢話,直接將吳智的信拿出來遞給戴速。
戴速接過信,打開,仔細一讀。
還未全讀完,戴速就放下信,連忙說道:“原來哥哥便是那濟州第一豪杰,小弟真是有眼不識泰山!”
宋魁道:“何足掛齒!”
見宋魁對之前的事似乎還有氣,戴速趕緊說道:“此間并不是與哥哥促膝長談的地方,咱們這就去城里,我為哥哥接風洗塵。”
宋魁道:“我一囚徒,離開監獄不妥吧?”
戴速笑說:“哥哥無需擔心,旁的地方,戴速不敢狂言,但在江州監獄這一畝三分地,別說只是帶哥哥出去玩上幾日,就是為哥哥在城里找個舒適的住處渡過這幾年,都不在話下。”
見戴速在江州監獄如此吃得開,而他又著實得在江州監獄服刑好幾年,宋魁也就將戴速之前的勒索放下了,道:“那就有勞兄弟了。”
二人來到江州城的一家酒樓,戴速點了一大桌子的酒菜。
戴速先端起酒杯,給宋魁賠禮道:“剛剛的事,哥哥勿怪,哥哥也是體制內出來的,應當明白,王朝給我們這些人的那點薄薪,哪里夠我們養一家老小,全靠犯人囚徒孝敬,我們才能勉強度日,我偶然間聽說,獄中來了一個姓宋的囚徒,出手十分大方,連基層獄卒都賞了三十靈幣,卻偏偏不來孝敬我,才大怒,進而才沖撞了哥哥。”
宋魁道:“此事怨我,若是我一見到兄弟便將吳教授的信給兄弟,亦或是不用言語沖撞兄弟,也不會發生剛剛那些事了,至于為什么獨獨不給兄弟你上供,非是我宋魁舍不得那幾千靈幣,而是想用這種方式盡快見到兄弟。”
兩人推心置腹,很快便解開了之前的那點不快,然后推杯換盞,宋魁跟戴速說了他這一路過來結識的一眾豪杰,重點說了晁佛、吳智以及在江州很有名的李壽和穆究,說他們是怎么招待他的,而戴速則跟宋魁說了他與吳智相交的過程。
兩人越聊越是投機,之前那點不快,頓時煙消云散。
突然!
有一個店員急步上了樓,然后徑直向戴速沖來。
沖到了戴速身邊,店員喘著粗氣道:“戴獄長,快去……快去管管你那個兄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