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隋安在寧甬港見到福生號。
這是一輛中型雙層豪華游艇,隋安對游艇并無研究,所以不知道福生號價值幾何。
但看它那優美的線條,猶如橫臥在蔚藍水床上的優雅貴婦,就知道它的身份不菲。
看到船舷旁邊站著笑瞇瞇的程悅生,隋安心下才了然,原來近期受到的一系列攻擊,應該是這條老狐貍搞的鬼。
不過隋安很難相信,這條老狐貍居然會調動黑客進行網絡攻擊,很與時俱進嘛。
“程爺,好久不見!”,隋安大聲地道:“你看你,要見我,打個電話就行了,還特意派人來發個請柬,很不環保啊?”
“不太會用科技玩意!”,程悅生笑意不減,“只能用傳統一些的方式了,以表誠意嘛!”
“呵呵!”,隋安腹誹不已,你表了誠意,可是讓我損失了快五十萬。
“程爺!”,隋安扶著程悅生往船艙里走,低聲說道:“那五十萬的賬單,記得幫我買了啊!”
“哈哈!”,程悅生大笑起來,“這么小的單,你也好意思給我!”
“這個,誰請客,誰買單啊!”,隋安不退讓地道。
“邊喝邊聊!”
進了船艙,隋安才注意到有個穿著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正恭敬地站在餐車旁邊。
中年男子的樣子,隋安一眼就認出來了,因為見過他的素描圖,正是讓林靖宇三番四次沒成功抓住的正主
“程量,我的義子!”,程悅生介紹那中年男子程量。
“……”,隋安再次打量了程量好幾眼,這個程量如果是程悅生的義子,為什么在李清源的報告中卻沒有提到他呢?
“阿量一直在國外幫我打理一些生意,上個月才回國!”,程悅生主動幫隋安解惑。
“阿量,開支紅酒吧!”,程悅生扶著膝蓋,慢慢地坐了下來,“老了,也學一回洋人的派頭!”
“是!”,程量看來是沉默寡言的主,拿著起酒器,很快開了一瓶紅酒,也不問程悅生想喝什么牌子,反正都是差不多價錢的絕版收藏紅酒,喝啥都一樣。
程悅生握著杯身,搖晃著紅酒,說道:“前幾天剛學的,說紅酒喝前要搖一搖,叫醒酒!”
“你這搖法不太對!”,隋安直言不諱地道:“應該是握著杯底,慢慢地搖,用力要均勻,不快不慢,酒有回旋而不灑為佳!”
“還是你們年輕人懂一些!”
“很少喝紅酒,喝不來!”
“是嗎?我也不喜歡喝,這紅酒喝起來有點餿,聽阿量說,老外釀酒,是用腳踩葡萄的,要是有腳氣怎么辦!”
“……”,被程悅生這么一說,隋安就感覺杯中的紅酒就是紅色的洗腳水,這還能愉快地喝嗎?!
程悅生像大多數老人一樣,憶古追今,談興大發,足足說了半個小時,等游艇開到了一片廣闊海域時,才按下了嘴巴的開關。
“走!”,程悅生晃悠悠地站了起來,朝船艙外走去。
海浪起伏,船身搖擺,但程悅生在船上卻是如履平地,而且腳步極穩。
船艙外,陽光灑落在藍色海面上,如有金色魚鱗層層疊疊,只是冰涼的海風吹來,讓人瑟瑟發抖。
“請!”,程悅生站在船尾,邀請隋安下一艘橡皮艇。
“程爺,你這是?”,隋安看程悅生的架勢,是兩人單獨駕艇出海單挑的樣子。
“想賺大錢的話,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