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徐永寧出面說情?他肯嗎?
薛翰正拿不定主意,袁瑄兜轉馬頭,來到徐永寧這邊,蘭花指一翹,像女人的嗓音命令道:“徐小公爺快制止張侖。”
徐永寧怔了一息,道:“我不是他父親,哪里管得了他?”
“哈哈哈。”顧淳笑出了聲,學著徐永寧的語氣道:“你不是定國公,哪有資格命令徐小公爺?”
“哈哈哈——”紈绔們哄堂大笑,有人笑得差點從馬背上掉下來,更有人道:“袁瑄,你想當定國公,也得問問徐小公爺答不答應啊。哈哈哈,笑死我了。”
袁瑄氣得額頭青筋暴跳,蘭花指點點那些嘲笑他的紈绔,道:“你們給爺記住了。”
有紈绔針鋒相對,道:“來啊,爺要怕了你,不是男人。”
薛翰最終還是讓護衛們繼續前進了,站這里不是事啊。
三人組里邊,還是薛翰比較正常。張侖暗暗點頭,不知他怎么和徐鵬舉、袁瑄混一塊,自原主記憶有他們時,他們就來往密切了,是從小玩到大的鐵哥們。張侖轉念一想,有些不解,徐鵬舉應該長住南京才對,怎么會和在京城的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
這些疑問以后旁敲側擊好了,要是直接問會引起徐永寧疑心的。
張侖拿定主意,帶著笑謔道:“注意哦,前面有絆馬索。”
這貨忒壞……包括顧淳在內的紈绔們大樂。
你不把人氣死不算完嗎?薛翰已經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情了。
至于袁瑄,已經把張侖列為今生大仇人,決定回府后和祖父商量怎么收拾他。他就不信了,堂堂廣平侯,收拾不了被趕出府的英國公棄曾孫。
這時,李鐵鎖已經走了,他沒有馬匹,也不會騎馬,不能像紈绔們一樣追上去看熱鬧,只能和很多百姓一樣,站在路邊,看一群人過去,談論一陣,然后該干嘛干嘛去。
…………
張輔在衙門辦公,自從成為先帝托孤大臣后,他公務繁忙很多。他手上拿的是巡撫大同、宣府右僉都御史羅亨信,請求禁止與瓦剌以弓易馬的奏章。奏章中詳細說明瓦剌每次派使者數千人,行各種不法事。
瓦剌實是大患哪。他搖頭,不免想起少年時隨成祖征瓦剌的舊事。
書吏手抱一疊公文輕手輕腳走進來,把公文放幾案上,道:“公爺,令曾孫張公子逼著徐公子踐約,如今勛貴子弟成群組隊繞皇城縱馬,巡城御史得到消息已經趕去了。”
“什么?”張輔愕然道:“踐什么約?”
書吏把外頭傳言說了,道:“不知張公子如何知道自己校閱必中。”要不然哪敢打這樣的賭?
又是賭!張輔氣得不輕,道:“混小子現在哪里?”
“這個卑職不知。”
張輔喊九斤進來,吩咐道:“去叫他過來。”
九斤道:“公爺,你不是不管他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