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單位就是好啊。張侖收起兩錠銀子,打著官腔道:“以后欺負弱小讓本官瞧見,定要你好看。”
掌柜連聲道:“小老兒再也不敢了。”這可是十五兩銀子啊,送出去,跟割了他的肉似的。
張侖心情愉快地揚長而去。手里有錢的感覺就是好,雖然十五兩銀子對他這樣的貴公子來說不算什么,架不住他頂著貴公子的名頭,身上一枚銅板也沒有。
原主輸得可真徹底。張侖輕嘆,要查原主為什么性情大變去賭,從哪里查起?張侖在定國公府門前勒馬時,想起一件事,暗罵自己笨,用得著什么調查?問一直跟在身邊的松香就行了。
公子上衙,松香隔一會兒就去門口張望,不知跑了多少次,總算把公子盼回來了。
“公子公子,有新做的點心,你要吃嗎?”松香手腳麻利端上茶,殷勤地道。
“讓廚房做點吃的,要快。”張侖沒吃午飯呢,肚子餓得咕咕叫。
松香答應一聲飛奔去廚房,很快端來朱紅漆盤,漆盤上兩葷兩素四個熱菜,一大碗白米飯,一大碗湯。
自從上次炙鴨被撤下后,廚子再也沒做過這道菜,對于張公子的口味為何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廚子沒有探究的心思,反而覺得不要炙鴨最好,省事。
四個菜吃了一大半,一碗湯喝了半碗,白米飯全吃完,張侖打著嗝放下筷子。松香換了新茶上來,道:“公子,你中午沒吃飯?”
這個時代普遍一日三餐,勛貴人家更有各式點心,松香看張侖狼吞虎咽的,似乎餓慘了,難道錦衣衛不管飯么?
“松香,公子去賭場時,你和公子一起去的吧?”張侖不理會松香的疑惑道。
“是啊。”
“本公子一向不愛賭,為何會突然去賭場?”
松香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道:“公子不記得了?不是三老爺說,賭場來錢快么?你看中一座三進院子。”
三老爺是三叔張岳,原主不是很厭惡他嗎?怎么會聽他的?張侖道:“然后?”
“公子,你不記得了?”松香不明白,這才多長時間,難道公子失憶?
張侖淡然道:“本公子這不是學辦案么,話怎么這么多。”
“哦哦,學辦案。”松香明白了,公子現在是錦衣衛了,得辦案子。他這是公子學習的的對象嗎?他一副與有榮焉地道:“三老爺說有一家賭場贏錢容易,只要公子走一趟,一二萬兩銀子就到手了。公子看中的那座院子不過八千兩。”
話說到這里,張侖哪還會不明白,肯定是張岳聯合外人搞仙人跳,騙原主去賭,最后讓原主欠下巨額債務,名聲掃地,被趕出府。
可是張岳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張侖腦中閃過一幅幅片段,那是原主自父親去世后,張岳多次在外人或是奴役面前羞辱張侖的片段,這也是導致原主性格越來越內向,越來越不愿意和人相處,一心種花的原因。
張岳想干什么?
“松香,去叫九斤叔過來,讓他帶些人過來。”張侖摸摸光潔溜溜的下巴吩咐道。
“公子要做什么?”松香睜大眼睛問。公子越來越和以前不一樣了,不過這樣的公子他喜歡。
“快去。”本公子用得著向你解釋么?真是的。
半個時辰后,九斤來了,身后跟著四個同伴,一齊行禮道:“大公子有何吩咐?”
張侖道:“隨我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