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次邀請都被拒絕,鄭文的積極性受到打擊,再說,張侖有事交待下來,只要查出忻城伯趙榮最近一個月做什么,和誰在一起,便能交差,比請上司去風月場被拒好太多了。
李軒等三人在站崗時一門心思盤算怎么完成任務,向張侖行禮后各自離去,鄭文最是心切,辨明方向,徑直去忻城伯府。
…………
應有德年近五十,頭發夾雜絲絲銀絲,上唇留兩撇鼠須,下巴光禿禿。
他是忻城伯府的管家,因對奴仆們刻薄,被奴仆們起了個“應無德”的綽號。自從張侖大鬧喜客來后,喜客來生意銳減,不說門可羅雀也差不多了,趙榮沒了主要收入來源,心情極其惡劣,不免將火發作在他身上。
應天德幾乎天天被訓成狗。
眼看天色將黑,趙榮即將回府,應天德指揮奴仆們忙活起來,要不然趙榮回來,又會以貪懶的借口訓他。
夜色籠罩,天色全黑,趙榮還沒回來,應天德在府門口張望,門前的氣死風燈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長。
突然一人從墻后的陰影走出來,手拿一塊牌子在應有德面前晃了晃,應有德沒看清楚牌子的形狀,來人已收起牌子,低聲道:“走吧。”
昏黃的燈光照在來人臉上身上,應有德最先注意的是來人碩大的喉結,視線來不及望向來人的臉,手臂便被拽住,被拖向后巷。
忻城伯府位于馬尾帽胡同中段,府前府后是一些占地不小的府邸院落,兩府之間的小巷可容兩人并行通過。
應天德反應過來時,已快被拖進小巷,同時發現嘴鼻被緊緊捂住,對方的力度大得很,他覺得呼吸困難,渾身乏力。
鄭文把應天德拖進小巷,在他耳邊低聲威脅:“敢喊叫立即殺了你。”
這是哪來的殺神?他剛才真沒看清那塊牌子好嗎?應天德眼露乞求之色,連連點頭,不敢吱聲。
鄭文把他往地上一摜,一只腳踩在他的胸腹,確保他動彈不得,然后道:“忻城伯最近一個月和什么人在一起?”
沖伯爺來的?應天德怔了一下,也只怔了一下,不到一息,馬上道:“和我家伯爺走得近的人是英國公府的張三老爺,應城伯,還有一些三教九流的人。好漢不知,我家伯爺名下除了幾家不怎么賺錢的鋪子,只有一家賭場,唉,可惜最近賭場也不賺錢了。”
英國公府的張三老爺,那是誰?應城伯又是哪位?鄭文用心記下,道:“三教九流都有些什么人?忻城伯是賭場的東家嗎?”
“賭場有兩位東家,一位是我家伯爺,一位是英國公府的張三老爺。不過張三老爺家底豐厚,不在乎賭場的收益。”應天德隨即報上很多名字,都是趙榮來往那些三教九流的人物。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鄭文威脅他不準把今天的事說出去,隨即踢暈他,從容離去。
第二天,忻城伯府一共有三個小廝在僻靜處被人挾持逼問消息。光天化日之下,小廝們看清來人手持錦衣衛的腰牌。
伯爺什么時候惹上錦衣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