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彤彤媽帶著孩子走了,我問姜西,“你覺得她說得有道理嗎?”
姜西點了點頭說,“有道理是有道理的,不過,我們再等等看吧,要是想在鼓樓區買房,我們得先把北京的房子賣了,目前我還有點舍不得賣。”
“哦!”
“啊!”
我剛答應一聲,結果姜西傳出一聲尖叫。
“怎么了老婆?”
我走到她身邊,她蹙著秀眉,低著頭,一張臉皺成了苦瓜地盯著自己的腳。
“啊!我踩到狗屎啦!”
姜西撒嬌的哭,我趕緊摟住了她說,“不哭不哭,不怕不怕,我不嫌你臭,快到草坪那里蹭一蹭。”
“啊!我怎么這么倒霉……啊!”
她突然又尖叫一聲,因為樓門里突然串出一條沒栓繩子的大型犬,嚇得姜西尖叫,我趕緊擋在姜西身前。
“吼!兒子,跟爹走!”
狗的身后出來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他沖著那大狗喊了一聲,那狗又拿眼看了我好一會兒,在它“爹”又沖它吼了一聲“兒子”后,它轉頭追它爹去了。
姜西拍著胸脯,緩解情緒,小聲地嘀咕,“是不是真該換個高檔小區住住了”?
我說,“可以慢慢考慮、醞釀,等覺得各方面都成熟的時候,就開始辦。”
姜西一副驚魂未定地樣子,“好!孟母三遷,孟母三遷啊!”
這件事之后,姜西也格外注意江東西的學習,突然就覺得,像北京老師的那種嚴格和負責,在這里變得彌足珍貴了,這邊的老師似乎對學生也不太關心,就跟我們小時候似的,每天準時上、下學就行了,至于成績好不好,全靠孩子自己學成啥樣算啥樣。
因為班上同學補課的特別少,所以,同班同學來找江東西玩兒的就特別多。
一段時間之后,姜西說,她確實發現江東西的學習態度和質量都越來越差了。
當姜西監督江東西學習的時候,江東西還總是說,“你看誰誰誰都沒有看書,我為什么要看書?你看誰和誰都沒有學畫畫,我為什么要學?我就想玩兒,我們班長都說了,像我們這個年齡的孩子,就應該放開了玩兒,越玩越聰明,玩得多了才能玩出花樣兒,將來考不上大學又能怎么樣?考不上大學,他就學他爸爸收廢品,那些上大學的人,未必比他爸爸收廢品賺得多。”
姜西,“……”。
我,“……”。
每當這個時候,我們倆就只能一臉無語地面對江東西,然后,江東西被姜西逼著,哭上一通,最終去學畫畫和。
哎呀,這真不是個事,可是我們暫時想搬走也沒條件,所以,姜西說,只能把江東西看緊點,不能讓個收廢品的兒子把江東西拐帶了。
新的一周,江東西去上學了,姜西繼續寫,我在客廳解決bug。
到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發現姜西竟然沒做飯,我還以為她寫入迷了呢,我一開門,見到一個臉色不好,一看就是氣鼓鼓的美女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