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時間以來,幾乎是每離著交流大賽的日期愈近一日,袁大頭的自信心就會愈發高漲上那么幾分。
沒辦法,在臨近的這段時日里,那些名門大派的精英子弟們就像是趕場子一樣,開始從華夏各地,紛至沓來。
原本還有些底氣不足的大頭,這一下子總算是體會到了一把眾望所歸的快感。
手底下人才濟濟,說話和做決定的時候,也都開始變得有底氣了起來。
估計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才會臨場發揮,給梁月這邊搞了這么一張“道一”的牌子出來……
……
“第一場,我方華夏出戰的是,道一!島國方出場的是,相一!”
眾目睽睽之下,隨著一個發色斑白,身著長袍馬褂,精神矍鑠的老先生,一聲宏亮的宣讀之后,場中原本有些嘈雜的氣氛,頓時為止一靜。
剎那間,幾百道目光頓時朝他望了過來。
感受著那來自各處的灼熱視線,梁月此時也不禁暗自撇了撇嘴。
果然,自己這牌子還真不是那么好拿的~
默默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抬頭一望間,只見對面小鬼子一方的參賽席位上,此時也正有一個身影朝他看過來。
那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
至少有兩米來高,腦門兒上綁著一個菩薩丸子頭,臉上花里胡哨的用紅黑雙色顏料涂了一張惡鬼的面容。
隨著他緩緩的起身,原本附在肩上的灰白毛皮披蓋也被他一掀而下,露出了內里那傲人的身條。
只見,這人此時腳下踩著厚重的木屐,胯間丁字裹襠,腰上纏著一根由木條圈成的腰帶,上邊還垂落著流蘇……
果露著上半身,溜圓的肚皮,自然垂落的雙脯。
渾身上下,又白又糙,每向前走一步,都能在身上帶起五六層的漣漪~
就這么一個身材往場中那么一站,頓時就看的周圍一眾觀戰人群,目露驚奇之色。
嘴里也開始不自覺的發出,各種無意識的感嘆之聲。
尤其是那些個女同志們,在眼前的民國中,華夏的整體風氣還普遍偏于保守和傳統,一時間,許多在場的女眷也都不自覺的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而相比之下,梁月這邊那一米九左右的身高,雖然同樣也稱得上健壯,但與之一比,卻就顯得纖細的多了。
“原來,這個相,指的就是~練相撲的?至于那個一……是在相撲比賽里拿了個第一?”
輕輕幾步,落在了場中,梁月此時看著對面的那個身影,一時間,腦中也不禁閃過了諸多的想法。
開始以他的見聞與推斷,不斷的預演著此人的進攻模式。
可直到最后,也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咚~!”“咚~!”“咚~!”……
恰在此時,對面來自島國的相撲選手在上場之后,似乎早已是耐不住等待。
“嚯~!”
隨著一聲中氣十足的暴喝出口~
只見他將粗壯的雙掌猛地一握,其周身上下頓時有一層蓬勃的勁氣逸散而出。
似汗非汗,似水非水,瞬間便將周遭的空氣扭曲成了半透明之色!
緊接著,便見對方邁開了兩條粗壯的蘿卜腿,以一個相當別扭的姿勢向著梁月沖來。
但速度奇快!
每邁出一步,都能在腳下厚實的土地上踩出一個小坑。
所過之處,土石飛揚!
眨眼間,便已是臨近到了梁月身前三十米之內!
隨后,只見他十指大張,雙臂更是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臂膀擺動之間,身前竟直接被他舞出了一片片模糊的殘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