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劍和大多數人一樣,在人生這并不平坦的路上,渴望的更多,也幻想過有朝一日在某一個行業呼風喚雨。
比一般人強得多的家世并不能帶給他足以媲美那些含著金湯勺出生的家世顯赫的小皇帝們,僅僅只能保證在許云川這樣的公司干著最底層的工作的機會。
不是沒想過繼續往上爬,能力只能算是中等,也沒有足以讓其他人艷羨的狗屎運,或者搭上了某位高層的便車這種可遇不可求的事情。
于是,他幽怨著,幻想著,拿著勉強還算不錯的工資,得過且過。
若是不考慮的未來,不去滿足每個人都有的那永無止境的**,生活倒也過的去,至少要比那些剛剛走出校門,一切都要靠著自己打拼的打工仔舒服多了。
房子買了,車子有了。
殷實的家底,絕對不會讓他背負著也不知道猴年馬月才能還清的房貸車貸。
有時候想想他也挺滿足的,至少他比大多數人強多了。
每次和趙誠喝酒,他猜不透趙誠這家伙心里怎么想的。
老實說,一個最底層的業務員的工作,沒什么發展前途,也沒什么上升渠道。
要不是看著他失業在家,李劍也不會喊他過來。
“許云川確實是個能人,公司也挺大。不過,和我們這些打工的沒什么關系。想往上爬,真的難。我比你早進來,知道公司里的事情。且不說哪里都躲不過的人情二字,比咱們有能力的的人多得是,不僅有能力,還有不俗的背景和上升渠道。如果不是特別突出,靠著實力往上爬,難啊。”或許多少有點認命般的安于現狀的李劍,空泛的搖了搖頭,不知道是在感嘆世道不公,還是在怪自己實力不濟。
若是之前那個同樣掙扎在職場上的打工仔趙誠,他準會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而后酒越喝越多,侃大山,吹牛皮,女人金錢這兩個男人口中最常見的元素,就在那一兩瓶啤酒下肚后一股腦兒的變著法子說出口。
但是今天,趙誠的酒喝得很慢,只是認同的點點頭:“是啊,難。”
“所以啊,有時候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投胎這個技術活干不好,萬人過獨木橋的路走不到金字塔頂端,就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了。天才和大氣運者是少數,那種笨鳥先飛,努力就有收獲的想法,只有那些被毒雞湯洗腦的家伙才會相信。你啊,在公司干幾月過渡一下,真要拼,想辦法干別的吧。我這輩子就這樣了,過段時間我也不干了,考公務員去了。穩定也挺好,知道自己斤兩,干不了什么大事,至少活的不累啊。”
趙誠認真聽著,如果沒有七月中旬那天晚上的事情,為了活下去,他會去拼的,至少在龍城市有個不錯的容身之地,一份有發展前途的職業。
只是現在,一切都變了。
“我考慮下。”趙誠簡單道。
李劍就是抱著這樣已經考慮了很多次,最終確定的想法,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已經結了婚的他,享受著難得的家庭時光。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這樣一直重復下去,直到兩三天之后公司的一紙任命公告,讓原本不需要去過分關注的事情,朝著他完全看不懂,甚至瘋狂的方向發展。
趙誠升職了,成了和他一樣的小組長,最底層的稱得上管理人員小小的晉升。
恭喜趙誠的時候,他不忘問問這家伙怎么做到的,怎么三四天就升職了。
他那時候干了一年,還是托關系才勉強升了一級。
趙誠沒說什么具體的東西,他只是說發生了點意外情況,有時間了再告訴他。
李劍沒想出來是什么意外,能讓趙城在三四天功夫內就升職了。
公司里也出現過謠言,大多都是些不靠譜的捕風捉影,和趙誠上下鋪四年,他是了解這家伙的,一定是發生了點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過了四五天,這樣的想法很快被推翻了,趙誠再次破天荒的升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