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只要想學,和你一起聽就是了,你學會的這些東西也都可以教給他。至于建房子的事,他年歲太小就別受累了。”林森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又沒有這個時代那些讀書人的臭毛病,對自己會的這點東西,完全沒有敝帚自珍的意思,更何況兩邊都這么熟了,真沒必要這樣遮遮掩掩的。
“是,弟子曉得了。”席君買一臉喜色的低頭受教,旁邊席衛忠又在一個勁的表示感謝。
“真不用這么見外。”林森又無奈的對著這父子倆擺了擺手。他可沒覺得自己當了人家老師就高人一等了,這樣相處真的很別扭啊。
也不知道這個席衛忠到底是怎么教育的席君買,明明都是猛將的外形,結果硬是弄得跟老夫子似的,這種尊敬固然讓自己很受用,可搞的太拘束了就不好了,希望以后待在自己身邊,慢慢的能改變這一點吧。
和剛換完傷藥的金絲猴一起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后,林森早早的就去睡覺了。
一夜好眠自不必提,只是小家伙老往懷里鉆這點讓林森有點不爽,推出去好幾次都不管用,早上醒來的時候,這個小猴猻還是掛在他身上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他當成媽媽了。
林森剛解決完早餐,就看到了風塵仆仆的席君買一家三口,身上甚至還有露水的痕跡,可見很早就開始趕路了。
“恩師,這就是我弟弟席君清,只是他有些怕生,還望老師見諒。”席君買使勁把躲在他身后的那個高大身影給拽到了自己前面來。
“不妨事。”林森邊擺手示意不用在意,邊仔細打量起了席君買的弟弟。
這一看就讓人不自禁的懷疑這位真的是席君買的“弟弟”嗎?這席君清完全可以說是和他老子席衛忠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不僅是長相酷似,關鍵是連身板都和他老子相差仿佛,一樣那么高,同樣那么壯,足足比他哥哥席君買大出一圈來,說是席君買的哥哥,林森肯定毫不懷疑,可他偏偏就是當弟弟的,而且臉還是那么稚嫩,實在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長的。
不過再看他的神情,林森覺得席君清應該不只是“怕生”而已,他總在逃避和人進行眼神接觸,目光躲躲閃閃的但卻不是那種心虛的表現,再看他努力朝席君買身后縮的樣子,和不停跺腳舔嘴唇的動作,林森心里有了些猜測。
“他是不是一直不愛說話?哪怕和你們也從不會表現的特別親近?平時生活習慣總要一成不變?或者東西都要一絲不茍的放在原處?”林森謹慎的問道。
“恩師你怎么知道?”席君買既驚且喜的反問道。席衛忠也用希冀的目光盯著林森,希望能得到些好消息。
“他這也是一種病癥,我把它叫做自閉癥,我只知道它的表現大約是怎么樣,但怎么治療卻不太清楚。
只能是多和他說話,盡量多讓他和別人接觸。”雖然覺得有些殘忍,可林森還是選擇了實話實說。
這孩子已經這么大了,具體是個什么情況,當哥哥的和當爹的都該有個了解了。
“不過據我所知,他這種病癥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會很有天分,而且往往在數學方面堪稱天才。”想想眾多的自閉癥天才的例子,林森覺得還是要給他們一些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