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從未像這一刻一樣感覺如此無力,他不斷的在想假如這植物改造系統更給力一些,他是否就能直接變出有云南白藥功效的傷藥來,挽救這條母獒犬的性命,或者哪怕弄出些類似百年人參的東西來,吊住它的性命也好啊。
或者如果他的武藝足夠強悍,有信心獨自面對豺群,在母獒犬還沒有油盡燈枯的時候,就沖出來干掉這些兇殘的惡棍,也不至于眼睜睜的看著它拼掉了自己最后一線生機。
可這些都沒有,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個母獒犬就這么去了,總覺得一口郁氣憋在心中,久久的無法散去。
直到兩只小狗再也吸不出香甜的奶水,只能焦急的對著身體都變涼了的母獒犬嗚咽,林森這才從懊惱中回過神來。
抹掉眼角的淚水,林森干脆動手在旁邊挖了個大坑,將母獒犬冰涼的身體放了進去,仔細埋結實了,又弄了個木牌插上以作紀念。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照顧好兩個小家伙的。”林森一手抱住一個小狗,在母獒犬的墓前鄭重的說道。
收拾下心情,林森叫上呆毛趕緊朝家趕去。這里的血腥味太濃厚了點,肯定馬上就有掠食動物順著味道就來了,其中怕是少不了很多強大的家伙,林森可不想也成了它們的食物。
一路緊趕慢趕的,總算趕在天黑前回到了家門口。一看到草棚里重新堆成山的各種山貨,林森的心情就變得好了許多,這肯定是席君買和席衛忠回來了。
大概是聽到了動靜,席衛忠一家子都迎了出來,滿是笑意的看著林森。
不過林森的臉上多少還有些不愉快,身上也殘存著濃厚的血腥味,可把這爺倆給擔心的不輕,趕緊問起了林森緣由。
聽了林森的講述后,這一家子看向倆小狗的神情又多了幾分不同,連原本向來對呆毛不假辭色的席君清,都破天荒的對著倆小狗露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
只有已經可以自由活動的那個盲人,臉上的神色復雜難明,一會看看席衛忠爺仨,一會掃林森幾眼,慢慢的仿似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神情反而放松了下來。
吃過晚飯后,林森又一次和往常一樣弄上許多強筋健骨的湯藥,幾個大浴盆一字排開,一幫老爺們連帶著兩只小狗和呆毛一起,全都坦誠相見了。
邊泡著藥浴邊聊天也算是別有一番情趣吧,席君買把此次進山的收獲和各種趣事都說了一遍,不乏給林森解悶的意思,林森順便也考較了下席君買的學習情況,只有那盲人仍然沉默寡言。
拿到席君買寫的歪歪扭扭但卻異常認真的物品清單后,林森對這段時間的教學成果是格外滿意啊。
每種山貨的種類和數量,以及來自哪些山民,需要置換的又是哪些東西,他一筆筆一件件的都記得很是詳細。
更難得的是大部分都是按照林森教的字書寫的,真有那不會寫的字,也用了拼音來代替。
這樣的學習速度,林森不滿意才怪呢,這才用了多長時間啊,就學會了林森小學時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掌握的知識。
非要挑出點不足的話,也就是他寫的都是簡體字,這顯然不太符合這個時代的主流。
不過這主要也是林森的責任,他雖然差不多能把繁體字認全,可要讓他不對著書本全都書寫出來,卻是不太現實的。
好在他對席君買的培養目標也不是要走科舉路線,只要能寫會記就好,索性也就直接把簡體字拿了過來。
而且現在不是有了從孫思邈那里借來的醫書嗎,他們師徒三個對照著,重新把繁體字全都認全了不就得了,現階段也只是需要做到認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