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以后,聊了沒一會,程咬金就想拉著林森去自家練武場上比劃比劃,雖然名義上是想看看林森的進步,其實還不就是想揍他一頓,出一出心里這口惡氣。
不過打了沒多大一會,程咬金就撂挑子不干了。當然不會是他打不過林森,林森雖然經過一個冬天的訓練又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怎么也算是個高手了,可離程咬金這種戰場上廝殺出來的有名有號的猛將,還是有一段差距的。
他打的憋屈主要是明明有希望能好好教訓下林森這家伙了,自家閨女程懷玉又在旁邊看著呢,他又下不去重手,很有點束手束腳的感覺,打的忒不爽利,可不就草草收場了嗎。
除了感嘆一句“女大不中留”以外,也只能自己跑到一邊去生悶氣,不過還是沒忘了給程懷默他們,遞過去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程懷默哥仨就沒有那么多的顧慮了,得了老子暗示的他們三個,和林森打起來基本沒什么保留,不過也沒怎么占到便宜。
林森吃虧就吃虧在自己的氣力,還是比這一家子都要小上一些,可好歹程家的練武場面積也是不小,他完全可以發揮自己身形靈活的優勢,不用像和未來老丈人打那樣只能玩硬碰硬,沒法全場飛奔。
最后和這哥仨打下來嗎,算是個半斤八兩吧,差距并不算太大。
這哥仨畢竟不像他們的老子那樣久經戰陣,論起戰斗經驗也沒比林森好上太多,這才斗了個旗鼓相當。
不過自以為占了便宜的他們,畢竟場面上看,他們可是打的林森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的,在轉過頭去看到程懷玉的臉色后,差點忍不住小腿肚子都嚇抽筋咯,原本的洋洋得意,立馬被各種悔恨取代了。
光記著老子的吩咐,把林森朝狠里打去了,卻忘了這家里真正最難對付的,卻是這個看著和善的妹子,尤其是這妹子顯然是站到了那小子一邊,看來一頓切磋是少不了咯,唉,一聲嘆息!
雖然難免心里對林森這個搶了自己寶貝閨女的小子有點怨氣,不過程咬金也沒有真個小氣到把林森給攆出去,還是留宿了一晚,才讓人把他送到了獨一味酒樓那邊去。
“郎君來了,快請到里面坐,我這就去拿賬目,請郎君過目。”酒樓老板杜子寬一看到林森的面,立馬熱情的靠了過來,殷勤的想要請林森去包間里就坐,話中就透著一股子親近。
他可是知道這獨一味酒樓,就眼前這位不太起眼的年輕人拿的份子多,雖然人家從來不管酒樓這邊的事,可細說起來卻是這酒樓真正的主人家才對。
況且同樣出自程家的他可是知道,這位已經可以算是半個自家姑爺了,他不親近才怪了呢,連郎君前面那個林字都省了,可不是當自家人招呼的嗎。
“先不急,我先在這大堂里坐一會也好。”林森掃了一眼大堂,總算在一處角落里找到了一個空座,對著杜掌柜揮了揮手,就走了過去。
即便林森來的挺早的,已經全部換成了他拿出的那些新式桌椅的這大堂中,也變得可以容納更多客人了,卻并沒有顯得空蕩蕩的,反而也已經很是熱鬧了,很是有點座無虛席的感覺。
由此也可見,這獨一味的買賣,確實是紅火異常啊。
“好你個章二狗,又在這偷懶!”原本和善的杜子寬,卻猛的跑到了一個伙計打扮的人身后,不由分說的就是一個大腳,踹到那伙計的屁股上,直接從板凳上給踹了大馬趴。
“嘿嘿。”這章二狗看來已經習慣了,沒事人一樣的爬起來,還送上了一個諂媚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奸猾。
“你小子還在這賴著干嘛,還不趕緊與我把平康坊那邊定的席面送過去,敢灑出一點油水來,給我仔細你的皮。”杜子寬顯然不吃他這一套,仍然厲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