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斯沒有一點尷尬的表情,“不,工會的職責是調解他們之間的矛盾。”
“好吧,按你說的,他的嫌疑確實最大。還有嗎?”
“還有就是當地黑幫的頭目,平野老大。”索斯的眼中露出了厭惡和恐懼雜合的眼神。
“那是當然,礦工本身就和黃賭毒是分不開的,有沖突也是理所當然,還有嗎”?
索斯的臉上流露出了猶豫的表情。這是秋明經常見到的,他連忙說道:“沒關系,你只要說出你的想法,是否有用是我自己的事情。”
“好吧,”索斯下了決心,說道,“崔凱在這里有個好朋友,叫做余笛,是鎮上好迪超市的主人,我之所以有些猜疑是因為崔凱死了以后,他表現得不太正常。”
秋明做出一個詢問的表情。
“他顯得太悲痛了,事實上很多人都知道,他和崔凱之間的交情也就是棋友而已,兩個人都非常喜歡下飛行棋。”
“崔凱死了之后,他不止一次在人面前流淚不止,顯得傷心欲絕,這有點不對勁。”
秋明默默點頭,心里表示贊同索斯的判斷。
“就這幾個人嗎?”秋明看索斯沒有再要說話的樣子,就問道。
“另外就不好說了,這里的礦工太多了,誰知道崔凱會得罪了誰?”
“好吧,謝謝你的意見。”秋明向索斯道謝,并且站起了身來。
“你要留宿的話,可以到向日葵旅館去,那里干凈整潔,提供的早餐也很不錯。”索斯建議道。
“非常感謝,我會向喬恩·蘭道先生反映你的配合的。”
索斯喜笑顏開,“太感謝了,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他快走兩步,走到秋明前面,替他打開了房門。
秋明坐在車里想了兩分鐘,然后開車來到了一間叫做“大高個”的酒吧門口。
還不到放工的時間,酒吧里人不多。秋明徑直走到吧臺前要了一杯啤酒。
“這里有好點的旅館推薦嗎?”秋明大口喝了一口啤酒,看著酒保問道。
酒保是一個淡黑色皮膚的女子,大概不到三十歲的樣子。
“向日葵旅館不錯,早餐也可以。”她淡淡說道。
秋明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就不再說話,一心一意喝著自己的啤酒。
一杯啤酒喝完又是一杯,不多一會,秋明的面頰已紅,眼神也有些渙散,頭也耷拉了下來。酒保眼睛偶爾掃過他的時候,眼中露出了鄙夷和憐憫的神情。
沒過多久,就是放工時間了,大片的礦工從宿舍里沖了出來,撞進了鎮上各種各樣的娛樂場所,“大高個”酒吧轉眼間就人滿為患。
也許是腦波操作了一整天采礦機械的緣故,礦工們一個個眼神發滯,面色蒼白,在幾杯酒下肚之后,才慢慢緩過神來,話也就多了起來。
“喬!再給來一打啤酒!”有個矮個子礦工喊道,他的位置離吧臺不遠。
“你們聽說了嗎?”矮個子說道,“崔凱的法醫報告說是心肌梗塞。”
“拉倒吧,”旁邊一個瘦弱的年輕人低聲說道,“誰都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肯定是得罪誰了,”矮個子說道,“大家都知道他那個脾氣,認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