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告訴我嗎?那時候你在干什么?”秋明不為所動,依舊冷靜地問道。
“去你媽的,你有什么資格來盤問我?你知不知道,只要我勾勾手指頭,你就會變成一堆肉末,消失在下水道里!”平野口沫橫飛,大聲吼叫著。
“崔凱死的時候,你在干什么?”秋明再次問道。
平野的怒氣像是一下子消失了,就像剛才他從未發過火一樣,“我就在這里,看著我的生意,崔凱的死和我沒有一點關系。”
“可是,他作為監工,手下礦工們一定和你的生意有牽扯,你們之間是一定存在矛盾的。”
平野不屑地笑了笑,“這就是我每個月付給他兩萬塊的原因。”
“這件事情公司肯定知道,但是只要我的手段不會影響生產,他就不會干涉我,你明白嗎?”
秋明想了一想,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我還有一個問題。”
“在哪里可以找到鄧華?”
平野冷靜的表情一下子消失了,“對!就是這個王八蛋!這件事情一定是他干的!除了他,沒人有這個能力!他早就想崔凱死了!”
秋明無奈地嘆了口氣,“在哪能找得到他呢?”
“去大高個!他總是在那里打發時間。”平野的態度又恢復了正常。
秋明一怔,早知道就不這么急著過來了。
他向平野道了謝,穿過擁擠的男男女女,在嘈雜的電子樂中像是逃跑一般離開了回廊夜總會。
在車里他回想了一下平野的話,然后又坐了幾分鐘,像是要把那些雜亂的音樂從腦中完全放空一樣,他才開著車駛向“大高個”酒吧。
在路邊?停好車,正要走向酒吧正門的時候,秋明好像聽到了旁邊的小巷里有什么動靜。
在酒吧后門的垃圾桶旁,女酒保喬正在被一個胖大的家伙狠狠壓在地上,牛仔褲已經被褪去了一半,露出了小麥般光澤的皮膚。
喬的嘴被那只充滿臭氣的大手捂得嚴嚴實實,只能發出一絲“嗚嗚”的哀鳴,另一只胖手正在向著她的身下摸去。
就在喬絕望地閉起眼睛的那一刻,身上那個家伙悶哼了一身,然后就趴在她身上不動了。
喬連忙把這個充滿酒氣的家伙從身上用力掀下,以為是他突然發病了,沒想到剛一起身就看到了秋明正在玩味地注視著自己。
“你喝什么?我請客,謝謝你剛才救了我。”喬對坐在吧臺前的秋明說道。
“還是來杯啤酒吧,”秋明對這種道謝毫不推辭,“另外能告訴我鄧華在哪張桌子嗎?”
喬有一些意外,但還是最角落里的那張桌子點了一下,“那個絡腮胡子就是鄧華。”
秋明端著啤酒走了過去,“我可以坐在這里嗎?”
鄧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你就是那個來調查崔凱死因的偵探?”
秋明本來還想解釋一下偵探和賞金獵人之間的區別,但考慮了一下,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你的消息很靈通啊。”秋明干笑著,說了一句廢話。
“我知道,崔凱不是正常死亡,他是被人殺的。而且,我知道他是誰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