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
陳澤松了口氣,至少沒再給他一個小兵,如此說來,用兩千戰功抽到了一位普通品階的武將倒也不虧。
這下戰功余額只有470點,就連買一塊碎片都不夠。
眼下自然不適合召喚出新獲得的將星,滿足的陳澤只得先行退出腦域,待有機會時再召喚出武安國,研究其武將技能。
這么會兒功夫,魏家那邊也收拾得差不多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鬼見愁眾的尸體里,魏家人發現了李小二,同樣是身穿一身黑衣,與別的劫匪一般無二。
這更是證明了楊先生并沒有讓李小二回森湖鎮報信,而是加入到鬼見愁內一同對付魏家。
證據確鑿,楊先生私通劫匪的罪名確認無誤。
魏棲梧倒沒有過多為難于他,念在他在魏家十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并沒有叫醒仍在昏迷中的楊先生,而是直接令人一刀將他給砍了。
隨后在簡單處理了一下鬼見愁的尸體后,魏棲梧并不耽擱,令人趕著馬車上路。
至于那些尸體,滅殺鬼見愁乃是大功一件,魏棲梧并不想錯過,待得回到博安城后,他自會去報官領賞。
倒是那幾個車夫隨從顯得很彷徨。
李大叔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可這些隨從卻還清醒著,但清醒也和不清醒差不了多少,對于自己竟然勇猛干掉百十來號兇惡匪徒這回事,每個人都感覺頭腦發懵外加后怕不已。
也有人壯著膽子來問陳澤。
陳澤自然不會實話實說,只以一句置之死地而后生搪塞過去。
搞得那十個隨從生出一種老子原來潛力無窮的錯覺,策馬揚鞭的姿勢都顯得底氣十足。
此后再無話,一行人在這蒼茫的河洛古道連夜趕路,終于在五天后,魏棲梧松了一口大氣。
魏家車隊在經歷了險死還生之后,連同那件至寶岐空鏡平安回到了博安城!
回到博安城的魏家眾人如何大肆宣揚惡斗鬼見愁這等壯舉自無須多言,單說陳澤這邊。
這幾天來,魏棲梧又多次勸過陳澤,但陳澤一心只在沙場,對于榮華富貴并沒有多大興趣,是以態度堅決。
無奈之下,魏棲梧倒也爽快,回到魏家之后,便起草了一份證明文書,連同陳澤爺爺當年簽下的賣身契,以及一張十萬兩的銀票,一并交到了陳澤的手里。
自此,陳澤終于有了自己的身份,恢復了自由之身。
不過當他離開魏家,準備去軍機處考核評級之前,尚還有一個小插曲。
就是那位李大叔。
過了這么幾天,他的傷勢也漸痊愈,此時聽說陳澤要走,著急忙慌地從床上爬了起來,緊趕慢趕在陳澤踏出魏家大門之前將他攔住。
“李大叔,你這是……”
陳澤摸著鼻子苦笑,心中很是明白對方攔住他的目的。
“陳……公子,你可不能就這么走了啊!”
李大叔滿臉焦急外加欲哭無淚。
“我怎么不能走?”
陳澤明知故問道。
“我……”李大叔欲言又止,先左右看了看,隨后將陳澤拉到一旁角落無人處,壓低聲音道:“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不清楚么?”
“在山谷大戰鬼見愁的那個人……”
他小心看著陳澤,嘗試著道:“應該不是我吧?”
陳澤默然,并沒有反駁。
他知道李大叔在擔憂什么,而這件事終究也是因他而起,對于李大叔,他是有一份虧欠的。
見陳澤沒說話,李大叔眼睛鼻子擰作一團,幾乎帶著哭腔道:“可他們都以為是我!”
“昨兒臨進城前,家主還跑來看我,說要將護院統領一職交給我。”
“你說說,這……這不是胡鬧嘛?”
頓了一下,李大叔又急道:“就我那幾下子,拉車趕馬還成,這萬一要是遇上強盜劫匪什么的,我……我……”
以他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的老實性格,此時能一口氣說這么多,顯然是急壞了,說到最后,偌大個漢子,眼眶里已有淚珠在打轉,一張臉更是早就漲得通紅。
“我明白了。”
陳澤坦誠點頭,直視著李大叔道:“那你想我怎么幫你?”
“這個……”
李大叔猶豫了下,顯是早有打算,猛一咬牙道:“若是公子不嫌棄,小的想跟隨在公子左右,從此鞍前馬后,絕無半點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