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問得何其籠統，可陳澤卻很明白華老在問的是什么。
想了想，他低聲道：“這城主府內……有奸細！”
這就是陳澤的回答，將華老口中的不確定直接換成了肯定的語氣。
“可有辦法揪出來？”
華老又問道，語氣漫不經心，仿佛這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辦法……”
陳澤再度低頭，眼底閃爍著微微的光華。
要說辦法，他當然有。
甚至因為有系統的幫助，他其實是可以很直觀地就圈定出一些有可能是奸細的人選。
那就是，忠誠度！
系統里有一項功能是個放大鏡的圖標，通過使用放大鏡，陳澤可以看到任何一位比他軍階更低之人的信息。
那么利用好這一點，他就可以迅速圈出一些疑似的奸細。
固然他并不能通過放大鏡看到一個人本身的出生，籍貫，生平事跡等等，但卻能看得到對方的武力值，擅長的武技，還有，若他還是一位身負軍階之人，甚至都能看到他擅長的兵陣類型。
要知道在這城主府內，理應只會有下人才是，陳澤若是能看到一位除華老的親信之外的將領，那么就足夠引起他的懷疑。
更別說那些他看不到具體信息的，則更是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個人是一個隱藏了本身身份，而實際上軍階比他這個協領還要高的將領。
要知道他在南特行省時，固然一直被某一些人看不起，其原因就在他的軍階低微，只有協領而已，但實際上，協領的軍階在普通大眾的眼中已然不低了，至少，再不濟，也不可能跑到城主府來當下人的地步。
只要是有軍階，又非華老的自己人，那么這個人就一定有問題！
除此之外，就算不從軍階上分辨，單是從武力值上，陳澤也能感知一二。
一個下人，就如以前的他或者那位車夫李全安一樣，其本身的武力值是極為有限的，大不了就是處于普通人中的優秀水準而已，但與一個真正久經過訓練的沙場老兵來說，其差距也不是一星半點的。
這樣的人不去戰場上建功立業，反而甘于跑到城主府來端茶送水，難道沒有問題？
就算別人自己本身有所苦衷，但這個懷疑也是一定會懷疑的。
所以，只要陳澤讓華老將所有城主府內的人都聚集到一起，然后他再來一個一個查看，有沒有問題，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
可如此一來……
他要怎么解釋？
就只看一眼，然后告訴華老，誰誰誰有問題，誰誰誰是真的下人？
依據是什么？
這就牽涉到陳澤自己最核心的機密問題了，他的……系統。
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別人發現的，即使這個人是一直以來對他幫助良多的華老也一樣。
系統這種東西，畢竟是超脫于這個大陸認知的一種存在，陳澤無法保證華老在得知了有系統存在時，心中到底會作何感想。
所以，不管是誰，陳澤都不會將他的這個秘密給說出來。
那么，他又該怎么去幫助華老找出奸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