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
黃余一見,當即與自家護衛們一道拱手行禮,隨即指著孟羊與陳澤道:“是他們在找事!”
“他們?”
景先生早已看到站在一旁的陳澤,正自疑惑之時,黃余這話讓他劍眉一厲,喝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的人,陳大人豈會和你過不去?”
“景先生,咱們真的什么也沒做!”
黃余激動道:“是那孟羊先挑釁,后來陳大人趕來,誰知他也是個護短的人,真當咱們城主府衛好欺負么?”
說話間,景先生已然走近,看著陳澤,滿臉都寫著問號。
憑他對陳澤的了解,這小子年紀不大,城府卻是極深,輕易不會表露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此時眾人可是在城主府內的,有華老在此,不管怎么說,不管是哪邊,那是都會考慮到這個因素的。
不……
景先生眉目微轉,看向旁邊滿不在乎的孟羊,嘴角邊頓時露出一抹苦笑。
這府內誰都會給華老面子,但應該是除了這幾個人的。
固然景先生對于之前的事并不太了解,可他也很清楚陳澤在華老心中的份量,無論如何,就算不是黃余這邊的過錯,但只要陳澤出面,他就一定要給對方一個面子。
一念及此,景先生陡然冷哼道:“還不快給陳大人道歉?”
“道……歉?”
黃余那滿臉的激動頓時滯住,不可置信地看著景先生。
要說他的身份其實也不低,乃是這城主府內的護衛統領,掌管著整個城主府內過千護衛。
并且,黃余本身也是華老的人,當初因為華老的隱退,他流落到安洛行省的附屬小城中以替大戶人家看家護院為營生,后來華老在博安城登高一呼,頗為忠心的黃余便是第一批回到華老身邊的人。
也因如此,后來華老去到西云城時,黃余也一直跟在身邊,再到返回博安城,他便做了這博安城主府統領之職,私下里,黃余一直將自己視為華老的心腹親信。
若非如此,當陳澤出現時,黃余又怎會據理力爭,也算是不大給陳澤面子了,他能有這份底氣,所憑借的,自然就是他乃華老的人這回事。
然而景先生一來,甚至連事情的經過也沒有詢問,第一時間作出的反應,就是要讓他向陳澤道歉,全然沒有顧慮過他黃余的身份。
景先生乃是華老的學生,也是華老身邊說話最有份量的一個,甚至要比那位徐掌柜還要更得華老重用。
他說出來的話,幾乎就可以當作是華老的話,他的命令,也就是華老的命令。
如此這般的喝斥,豈不是將他黃余當作一般的尋常護衛下人在對待?
這就是他在華老心中的份量么?
一念及此,黃余只覺胸中怒火高漲,隱隱然間,對于陳澤又充滿了一份嫉妒。
自己忠心耿耿跟隨華老多年,到頭來,還比不得這個突然冒起來的少年,更何況還有那些早被華老放棄的孟羊等一眾玄甲戰俘?
“景先生!”
被怒火沖刷,黃余氣得一雙眼都已經紅了,他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黃余不服!”
“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