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帝國的令牌,又在花承祿的眼前晃了一下,這一次,唐天行晃得很用力,這無疑是給了花承祿一個警告。
“那……那個!”
花承祿汗流不止,怯懦道:“好漢,你還想要什么?”
交令牌是死,不交也是死,于是他決定,裝傻充愣。
唐天行在背后冷冷地看著他。
片刻,他將令牌收回,放回到自己的腰包里,而后手再拿出來時,卻是捏著一只小藥瓶。
同樣也是從身后遞到花承祿眼前,同樣也是晃了晃。
然后,他大拇指一挑,彈開了瓶塞。
一股氣息頓時沖了出來,花承祿只是不小心吸入了一小絲,頓時感覺鼻腔里火辣辣的疼痛。
劇毒!
花承祿的雙眼陡然瞪大。
這還只是吸入了一絲而已,竟然就有此威力,可想而知,若是吃下去,那就會……
就在花承祿的注視下,唐天行緩緩將小瓶里的暗綠色液體倒入了花承祿的酒杯里。
肉眼可見的,那杯中開始冒出大量的白沫,讓花承祿感到很難受的氣息陡然大量升騰,逼迫得他不得不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再吸。
可不吸就沒事了?
唐天行端起酒杯,花承祿可以看到的是,他的這只金樽,內部竟然已被對方的藥水腐蝕得坑坑洼洼。
這要是被喝下肚去……
花承祿臉都白了,眼見著那杯毒酒離自己的嘴邊越來越近,此時此刻,花承祿的腦子里一片空白。
左右……都是一死,那不如,再多活一會兒?
裝傻策略顯然是沒用了,對方到底是怎么想的,對于那塊青陽帝國的令牌到底有多迫切,花承祿是一無所知。
身后那人,就像是一個沉默著的惡魔,根本不給他任何的機會,就連一個字也不肯吐露,這讓花承祿無法猜測得到對方的想法。
他只能憑對方的動作,來作出一定的判斷。
而現在他的判斷就是,對方似乎是真的想殺他?
令牌,還是命?
很簡單的一道選擇題,當那杯毒酒就快沾到他的嘴邊,而花承祿也終于快要憋不住氣的時候,他猛然開口大叫:“停,停下!”
唐天行的手很穩,似乎也知道花承祿會有此一著,那杯毒酒就此穩穩地停在了離花承祿的嘴唇不到一指的距離上。
陣陣令人作嘔的恐怖氣息直沖花承祿的鼻子,更使得他鼻腔里似是著了火,每一下呼吸都極為難受。
“閣下可是想要青陽帝國的軍機令牌?”
心理防線已經崩潰的花承祿索性主動替唐天行說出了心中所需,緊接著,他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前面的幾個舞女,頹然道:“把令牌拿出來。”
青陽帝國的軍機令牌,竟然在舞女的身上?
對此唐天行并沒有表示出意外。
事實上,在搜出了花承祿的白烈帝國令牌后,他就觀察過,在花承祿的身上,并沒有第二塊令牌。
否則他何必浪費時間還要一步步逼迫花承祿,老早就拿著兩塊令牌撤退了。
被花承祿指向的舞女戰戰兢兢,由手中的絲帕里一層層剝開,顯露出一塊有著烈日印記的令牌來。
青陽帝國的軍機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