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我若功成,定當在歐陽將軍面前如實相告將軍今日的功績!”
一聽此言,姚作峰大手一擺,渾不在意道:“什么功不功的,要說功勞,姚某怎么與千里奔襲而來的陳大人比,我做的,連陳大人的十之一二都沒有。”
“姚某做的只是份內之事,陳大人不必刻意在歐陽將軍面前多說什么。”
說這番話時,他的神情并不似作偽,也非惺惺作態的客氣,而是當真就是這么想的。
陳澤點點頭。
方才郭子曾在系統通話時,向他大力高贊了姚作峰的豪氣干云,此時一見,倒真是一鐵骨錚錚的漢子。
可惜了。
他心下嘆息,如此人物,若是有機會的話收歸麾下也是一件快意之事,但很可惜,他卻并非朱炎帝國人士,一旦姚作峰知道了他的真實身份,不當場動刀子都算是對他客氣的了。
于是只能抱拳,朗聲道:“那就拜托姚將軍了!”
當下,陳澤也不客氣,當場就將軍事地圖給拿了出來,就地鋪在了城門口處,開始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指給姚作峰看。
陳澤也是留了一手,不可能將自己真實的目的地暴露給姚作峰,是以他略作偏移,將中心點移了個位置。
但又很巧妙的,仍然將除了他即將進行的方向之外,其他路徑都給包裹了進去,姚作峰按照他的指引去剿匪,那就真的只是去剿匪,對于陳澤的動向是一無所知的。
姚作峰哪知道他這許多花花腸子,而且陳澤在作著偏移時,也不是無的放矢,而是指向的一處同樣很適合用來作隱藏之地的所在,姚作峰一見,并不存疑,只是將這地點牢牢記在心里,而后便點頭道:
“陳大人放心,這片區域交給我姚作峰便是,若是有人膽敢驚擾了陳大人的部署,那我姚某提頭來見!”
“那倒也不必!”
陳澤連忙擺手道:“姚將軍也不必將所有事都扛在身,說句實話,我陳無畏難道就怕了這些土匪不成?”
“姚將軍此去,只需盡力而為即可,縱然有漏網之魚,我陳無畏也能一并打發了!”
“還有一點就是……”
他頓了下,這才又道:“此事事關重大自不必在下多言,所以,還請姚將軍務必保密!”
“倒也不是在下信不過姚將軍,事實上以姚將軍的豪氣,在下巴不得能有將軍這等猛將在身邊,如此將更有把握。”
“但是……將軍也知在下對于鳳棲行省的情況并不太熟悉,至于其他人,那就……”
話及此處,陳澤便即住口。
而姚作峰也是粗中有細之下,當即明白了陳澤那未說完的話,倒不著惱,只點著頭道:“俗話說人心隔肚皮,陳大人小心一些也是對的,更何況還是在現在的局面下,能少一個人知道此事自然再說不過。”
“當然,這一點陳大人也大可放心,我姚作峰不是個多嘴多舌之人,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自是清楚。”
想了想,似乎是為了讓陳澤放心,又著重道:“這樣,我也就不再回去稟報了,就此便向陳大人指出的方向過去便是,反正我這次出來也是為解東寧城之危,副帥那邊暫時不會催促我回去!”
陳澤笑道:“如此甚好,若是日后有人以此來為難將軍,在下一定出言作證!”
這話卻是真心。
姚作峰是一條鐵錚錚的好漢子,若是因為此事而被他連累,陳澤心中卻是過意不去。
而他所謂的出言作證,并非是向鳳棲行省的將領,而是向歐陽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