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想,對于你而言,在黃仁與李貴中間,你更偏向的人,應該是李貴才對吧?”
“陳大人說笑了。”
臉色上些微的變化被莫河以極快的速度掩藏了起來,可即使如此,他的笑容也有了些不自然。
莫河的語速終于不再似之前那般快,也沒有那么流暢,而是像陳澤那樣,一個字一個字吐得極為清晰。
他緩緩道:“之前在下好像說過,自從投降白烈帝國后,我便一直在黃仁黃將軍的手下做事,與那李貴……并沒有什么交集。”
“但黃仁,此人也是與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所以又何談偏向與不偏向的問題?”
陳澤看著他,直到對方說完,這才笑道:“是么?”
“你這個人,才思倒是敏捷,可也太自大了些。”
一邊說著,陳澤的面上適時露出了惋惜的神情,嘆息道:“我想,你連你的名字,都是假的吧?”
此言一出,莫河的眼角又是抽動了一下。
“我也很恨我這個名字,可奈何姓名乃父母所取,不敢輕易改動!”
莫河又為自己辯解道。
莫河,漠河。
他的名字竟然與白烈帝國的漠河行省同名,更巧合的是,漠河行省此刻又正是攻打鳳棲行省的主力所在。
不能不說,這是一個巧合。
可也太巧了吧?
或者說,真有那么巧?
還是……
“不。”
陳澤搖搖頭,道:“父母所取的姓名自然不好輕易更改,可你卻是個降將!”
“即為降將,又是被漠河行省所俘虜,就算你再不想更改,對方也絕不會讓你使用這個與自家行省相沖的名字。”
“或者說,他們其實已經幫你改了,但在被我的人抓住后,你報上的又是真名?”
“那么你在試探什么?”
“還是說,你是在故意用這個名字,想要得到什么?”
“是我的立場么?”
陳澤笑了笑,眼睛直視著莫河,又道:“那么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問你。”
“你說你乃是降將,那么請問,你投降之前,是屬于哪個帝國?”
“是朱炎帝國,還是青陽帝國?”
“不,不會是朱炎帝國,否則黃仁絕對不會帶著你跑到鳳棲行省,難道他就不怕你聯系曾經的舊識,暗中提供消息狙擊于他么?”
“所以,你是青陽帝國的降將?”
他并不給莫河回答的機會,只自顧自地說道:“但之前我已經給你表露過身份了,我其實也不是朱炎帝國的人,而是來自青陽帝國。”
“所以你可以給我說說了,你來自青陽帝國的哪里?”
“嗯,其實也不用問你,我只要看看地圖便可以猜測一二了。”
“你既然是被漠河行省的人抓住,那么想必乃是與漠河行省接壤的青陽帝國行省中人了?”
“很巧的是,我這里有人曾在那個行省呆過,所以你大可以給我說說,你在投降之前的情況,報上幾個人名也好,說不定,我這里有人正好就認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