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黃仁的營帳已經搭建完畢。
篤定玄甲精銳在哄騙攻城的他此刻那叫一個老神在在,根本一點也不緊張,也料定何韋等人絕不會在此刻就出城與他決一死戰。
他只是坐在自己的營帳中,慢慢下達著各項指令,以應對天宏城方面有可能的各種舉動。
與此同時,他身邊的那些死士也是各自隱藏在營帳四處,嚴密監控著黃仁營帳周邊的一切。
這些死士都是黃仁在漠河行省時就刻意訓練而來,個個武功高強不說,對他也是極為忠誠,有他們在,黃仁自信沒人可以刺殺得了自己。
將這最后一個不安定因素也排除之后,他自覺高枕無憂,此刻就只等著援軍趕到,再將天宏城一舉拿下即可!
跟我斗?
坐于營帳內,黃仁一想到何韋等人待城破時那副死灰色的臉龐就不由得大感快意,也對于自己的出色應對感到自傲。
這就是智將與莽夫的區別!
那些副將之所以只能是副將,就是沒有自己這份聰明的頭腦,可以通過一絲絲線索就能大概推測出敵方的謀劃,進而作出最正確的應對。
可笑當時那副將甚至還想讓自己攻城,真要攻城的話,此刻他哪還能如此高枕無憂?
等著吧,打臉的時候會到的!
他冷笑著,很有一份快意在心間。
手下們的消息也在這時不斷傳回他的營帳,基本上正如黃仁所料,每一個細節他都有想過,傳回的消息也是證明了這一點。
只是,有一個地方卻始終沒有消息傳回來。
“是哪里?”
黃仁攤開地圖向傳信官問道。
他原本的斥候小隊都消失了,這其中自然也包括他的斥候總長何紀,是以此刻卻是由傳信官李林頂替了這個位置。
李林指著黃仁的地圖中的某個位置,道:“派去這一片的五人一直沒有消息,也沒見人回來。”
“這里?”
黃仁只看了一眼,心下頓時了然。
那里乃是一片極茂密的樹林,看其范圍,在里面躲藏個數萬兵力根本不成問題。
所以這就是你們的后手么?
腦海中浮現出嚴徐凱的身影,黃仁冷笑不已。
到底格局小了些,就這樣的埋伏也想讓自己中招?
埋伏,就表示對方的人數肯定沒有自己這邊多,否則哪還需等這么久?
直接來個里外夾擊,天宏城兩邊的人馬一個對沖,自己不就沒了么?
畢竟自己這邊也不是完全狀態,在這其中還存在著大量的土匪俘虜這一不安定因素。
可對方卻只敢埋伏,這就說明,他們在等。
等的是什么?
仍然是老一套,等待著自己主動攻城。
只有在攻城戰時,自己無暇顧忌更多的方面,他們埋伏下的伏兵才有用武之地。
終其原因,還是因為兵力不足。
結果自己為了穩妥起見,來了個全方位探查,雖然斥候沒回來告之確切的情況,但這已經不用再告之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