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個,這個是,是。。。”
朱瑾萱先是因為被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向后跳開,似乎是擔心有什么機關,但在看到慧明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恭謹的雙手合十站在原地,并未有什么動作后,才不禁面色有些發紅的看向佛像背后的那處空洞,而只一眼,她的眼睛便再也無法挪開,顫抖的手指指向洞中的物品,聲音顫抖著,無法完整的說出一句話。
“公主現在應當知曉小僧為何要先詢問公主的身份了吧?”慧明很能理解朱瑾萱為何會這般激動,輕嘆一聲,輕聲問道。
“法,法師,”
緩了一會兒,朱瑾萱激動的心情終于勉強平靜了,雖然依舊有些磕絆,卻也已經能夠完整的說出內心的疑問了。
“這些東西,難道是?”
“沒錯,這些便是當年繼曉托付與先師的寶物。”慧明明白朱瑾萱的意思,點了點頭,輕聲說道。
“這些事情,原本寺中只有先師一人知曉,但先師去歲之時便有感或不久于人世,這才于去歲秋日之時將這些秘密告知與小僧,并命小僧嚴守這個秘密,圓寂之前再傳于弟子。”似是想起了圓寂的智行法師,慧明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悲傷。
“法師可否詳細的說一說整件事?”重新走到慧明身邊,朱瑾萱看著空洞直至的那些物品,聲音同樣有些悲傷。
“公主乃先帝血脈,小僧定當知無不言。。。”
當年繼曉其實并非如世人所說的那般是因為害怕禍及自身才自請離開京城的,畢竟,繼曉并不愚笨,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引起公憤的事,若是離開了皇宮,離開了皇帝的保護,隨便一個江湖匹夫便能讓他血濺當場。
所以,他之所以會那么做,其實完全是先帝的密旨。
先帝雖然崇信佛道,卻是公認的聰慧,怎么會那么輕易的給繼曉五百道空白度牒。因此,那五百道空白度牒其實是先帝給繼曉的護身符,為的就是讓繼曉能夠完成密旨。
可惜,先帝卻還是看錯了繼曉。
在離開京城不到半月,收了十數個江湖高手后,繼曉便不愿再被先帝密旨束縛了,所以,他找了禪堂寺這個當時剛剛建成不過數年,連大殿都尚未完全建好,佛像都還未塑成的小寺。
威逼當時的智行法師,讓其應下密旨,接手本應該由繼曉完成的任務。
當然,繼曉除了威逼之外,還是給了一點禪堂寺一點好處的。
“這尊佛像,便是當年繼曉請了數十個工匠在不到兩旬時間內塑好的,這大殿也是經由其手重新設計的,因為其當年督建過大永昌寺,所以這大殿與佛像遠比其他寺院要宏大雄偉。”
回憶起當年自己還是個小沙彌之時的情景,慧明心中不由的十分感慨。
“也正是因為這宏偉雄偉的大殿和佛像,禪堂寺才能在短短的十數年間就在新安縣,甚至臨近幾個縣內有了不小的名氣,所以先師從未埋怨過繼曉當年威逼之事,反而曾在小僧面前感慨過,是我們禪堂寺對繼曉有所虧欠,因為這些本應是繼曉的功勞。”
“若是繼曉被腰斬棄市之時圣上能夠知道繼曉的功勞,也許能允許他留下全尸。”慧明的聲音有些愧疚,
“可惜當時先師心中害怕受到連累,最終還是不敢為其爭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