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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順這個蠢貨,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考上進士,又怎么在官場之中混了這么多年的。”
閭清屏站在火場之外,找到了藏身之地,身上的傷都還未養好的鐵文斌同樣也站在火場之外,只是相比于閭清屏臉上的恐懼,他的臉上只有濃濃鄙夷與遺憾。
只是姚府廣大,他們的距離有些遠。
而且,在他們中間,還站著許許多多的圍觀群眾。
救火之人自然也有,只是,這么大的火,哪怕是再蠢笨的人,也已經不敢有撲滅這場大火的奢望了,他們只是在清理著姚府四周,同時緊張的看著已經將天空照亮的大火,謹防這大火會引起更大的火災。
“情況怎么樣?”
一個人影擠開人群,來到了朱瑾萱身邊,同樣在看著這場大火的她,那被火光照亮的臉上沒有恐懼,沒有鄙夷,也沒有遺憾,有的只是深深壓抑著的憤怒。
姚順該死嗎?
哪怕被問上一百遍,朱瑾萱也會給出無比肯定的回答。
但姚順該死,卻不該以這樣的方式去死。
堂堂四品知府,整個朝堂之中與之地位平等的也不超過一百之數。
可就是這樣一個地位頗高的朝廷官員,竟然就以這么離奇、窩囊的死法葬身在火海之中,作為朱氏后裔,她不能接受。
因為,在她的心中,只有她的皇兄才有權力去決定姚順是否該死,又該以何種方式去死,剩下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替她的皇兄做主,哪怕是那些內閣閣老。
更何況,如今替她皇兄做主,殺掉姚順的,只不過是一群地位低下的商賈。
所以,她的胸中滿是憤怒,這股憤怒,讓她無法就這么讓這件事就此結束。
只可惜,世上的事情并不能以她的意志為轉移。
“屬下無能,還請主人降罪。”
身邊站滿了圍觀的群眾,雖然胡嘯林的手下侍衛們已經將朱瑾萱與閭清屏圍在了中間,但胡嘯林卻不敢大意,只敢稱呼朱瑾萱為“主人”。
當然,辦砸了事情的胡嘯林,此時也沒有臉面稱呼“公主”。
“這事并不怪你,你之前一直在搜索那四個六扇門捕頭的下落,現在倉促之間想要尋找線索的確太過為難你了。”
朱瑾萱的臉色又黑了幾分,但她心中卻也很清楚,這件事不能怪胡嘯林,因為事先哪怕是她自己,也完全沒有料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主人,白十二這兩天一直神出鬼沒的,他會不會。。。”
朱瑾萱沒有怪罪自己,胡嘯林卻沒有辦法坦然接受,于是,他腦中立刻浮現出了那副年輕的面孔。
“嗯,或許他能給我們一個驚喜吧。”
說道白十二,朱瑾萱臉色稍霽,眼中也重新燃起希望。
這些天里,她一直陪著閭清屏在調查當年的事情,希望能夠找到更多有關閭家被滅門的線索,的確沒有關注白十二在干些什么。
也許,這一次,他依舊能夠向以前那樣給她帶來希望。
只是,當姚府的大火行將熄滅,太陽即將升起,取代姚府的火光重新照亮天空之時,消失了一夜的白十二,依舊沒有露面的跡象。
這不免讓朱瑾萱的心中無比的忐忑不安起來。
“他昨夜不會也在姚府的火場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