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弟啊,那伙山賊真的只是那些窮鄉僻壤的刁民們聚眾為亂嗎?不會還有什么為兄不知道的消息吧?”
隨著時間的推移,之前還能維持氣度的漳浦知縣,這一次甫一見面就毫不保留的說出了心里對沈萬安的質疑。
“呵,王兄此話何解?”
雖然心中慌亂,但面對漳浦知縣的質疑,沈萬安卻必須表現的信心十足,甚至還要表現出對他質疑自己的淡淡不滿。
“那些話我相信王兄肯定不會偏聽偏信我一家之言,想必田三刀、李志林那些人王兄也肯定著人去問詢過了,難道他們的回答與我的有什么出入不成?”
“呵,這個,沈老弟誤會了,我并非是真的懷疑沈老弟你的那些話,只是遲遲不見快馬傳信,為兄這心中著實有些慌亂難平啊。”
“王兄且放寬心就是,小弟相信那伙山賊絕非是朝廷天兵的對手,興許只是因為徐捕頭與丁班頭追殺賊人甚急,所以來不及報信吧。”
“希望如此吧。”
。。。
漳浦縣衙的捕頭徐梁與班頭丁赟的確是來不及報信,但卻并非是如沈萬安寬慰漳浦知縣那般,是因為追殺賊人甚急,才來不及報信的。
相反,他們是因為被賊人追殺甚急,才來不及派人報信的。
當然,就算他們想要派人報信,此時也根本派不出人手了。
這倒不是他們的手下已經全軍覆沒了,而是因為他們麾下僅有的三匹馬,此時已經成為了賊人的財富。。。
終于,當天色看上去已經完全黑下來之時,身后的賊人終于不見了蹤跡。
徐梁與丁赟和手下衙役、兵勇們也終于有了喘息之機。
不過,剛剛歇過來一口氣之后,他們就已經開始忍不住痛罵起來。
“該死的沈萬安,挨千刀的田三刀,張二那個無賴。。。”
他們痛罵的對象,自然是害的他們落到如今這個地步的沈萬安等人。
其實,還有一個人是他們此時最想臭罵的對象,那就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漳浦知縣。
可身邊這么多人,他們實在不敢宣之于口,只能在心底過過癮。
“不過,這些賊人到底是什么時候來到我們漳浦縣境內的,為何之前從未有聽說過這伙山賊的消息?”
罵完了沈萬安等人之后,作為漳浦縣內負責捉拿賊人的捕頭徐梁,立刻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伙賊人的不正常。
“沒錯,以這伙賊人的實力,若是攔路剪徑,肯定早就有來往客商向衙門反應了,為何之前卻從沒有聽說過?”
都是吃這碗飯的,丁赟也立刻反應過來。
“這件事也許沒有那么簡單!”
下一刻,二人對視一眼,
心中同時將懷疑的對象鎖定到了沈萬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