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敲門聲,躺在床榻上的單禮文忍不住蹙起眉頭,眼底閃過一絲不滿。
明明他早在中午用飯之時就已經交代過了,之后的時間不要來打擾自己,沒想到到了這夕食時分,還有人來打擾自己。
心中不滿的單禮文并未立刻起身,相反,他直接扯過被衾,捂住了腦袋,寄希望于敲門之人認為房中無人后就會離去。
但單禮文的希望顯然落空了。
敲門之人好似知道他就在房中一般,哪怕敲了許久都無人理會,其還是一直鍥而不舍的敲著房門,而且聽起來,似乎有越來越用力的架勢。
哪怕隔著被衾,沉重的敲門聲依舊如一支支羽箭一般,穿透被衾,持續不斷的透過他的耳膜,在他的腦中炸響,讓他不勝其擾,而且被被衾捂著,呼吸算不上順暢,一時間他竟有些胸悶頭疼之感。
“誰啊,別敲了!”
感到呼吸有些急促的單禮文,終于忍受不了這雙重打擊,猛地雙手一掀被衾,聲音煩躁的大聲沖著門外叫嚷了一聲。
他的叫嚷聲似乎起到了效果,敲門聲終于停了下來。
但過了片刻后,似乎是察覺到單禮文依舊沒有給自己開門的打算,門外敲門之人再度揮舞起了手臂,在單禮文聽來恍若貫耳魔音一般的敲門聲再度響了起來。
“XX,還有完沒完啊。”
單禮文有些失去風度的罵出了臟話。
好在,此時他不是在家中,否則,單單是這句臟話,只要被他父親聽到,他只怕就要遭罪了。
雖然沒有來自父親的制裁,但單禮文的心情顯然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因此感到開心。持續不斷的敲門聲,迫使他猛地坐起身來,一臉煩躁的不顧身上衣衫不整,下床走到了房門處,打算看看門外那個沒有一點眼力的家伙究竟是誰,并好好的教訓對方一頓。
“吱呀。”
才修建沒多久的房舍,房門并不陳舊,所以聲音倒也不算大,倒是房門打開之后,單禮文在看到了敲門之人后,聲音猛的大了起來。
“李仲則?!你竟然還敢前來?當真是覺得我單禮文好欺負不成?”
門外鍥而不舍的敲門之人自然就是向那個張叔保證,絕對會把單禮文帶到對方三個手下收拾白十二現場的李仲則了。
他早已打聽清楚了,自吃過中飯之后,單禮文便回到了房間,一直未曾外出,并且還吩咐知客僧不要去打擾他。
所以,他才會在單禮文捂在被衾里當鴕鳥之時,依舊不停的敲著房門。
但他又擔心自己如果出聲的話,會被單禮文直接轟走,連面都見不到,所以,哪怕單禮文如何生氣,他都一言不發,只是默默的敲著房門。
而從單禮文看到他之后的態度,他的做法似乎是對的。。。
“誒,誒,禮文賢弟,禮文賢弟,你先不要惱怒,先聽我說一句話,就一句,我保證,若是在說完這句話后,我還繼續不知羞恥的纏著你的話,那就任由禮文賢弟你處置。”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說出什么來!”
單禮文終究還是年輕,臉皮沒有李仲則這般磨練了這么久的老油條厚,聽到李仲則的話后,便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就這么看著李仲則。
“嘿嘿,”
看到單禮文終于停手了,心中知道自己已經成功了一半的李仲則,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聲有些難聽,笑容看上去更是有些猥瑣,令單禮文情不自禁的露出厭惡之色,心中開始后悔同意李仲則的要求了。
“禮文賢弟,我要跟你說的事情,你聽到過絕對會萬分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