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座之上,頭戴青龍面具之人,開口問道,聲音聽起來雌雄難辨,若是從其身上服飾來看,應該是個不過而立之年的讀書士人。
“呵,青龍老大,奴家做事可曾有疏忽遺漏的時候?”
一道聽上去無比妖媚的聲音響起,令人聽到后忍不住感到陣陣心癢,而其只著羅衫,酥xio半露,舉手投足露出的風情更是令人心跳都忍不住為之一漏。
只可惜,就是臉上的那副看上去有些兇猛的花豹面具,看上去實在是有些礙眼,讓人無法得以一見美人芳容。
“不過,青龍老大你可能要失望了,依那張福死前所說,他可是將他的主子賣了個一干二凈。”
“笑話,那等小人會做出這等事情來豈不是顯而易見,青龍老大又怎么可能會因為這等小人感到失望。”
頭戴青龍面具之人沒有開口,倒是坐在他左手邊那個頭戴蛟龍面具之人,用中氣十足的聲音,滿是不屑的開口說道。
“青龍老大,既然那張福已將張彬的事情盡數吐露,我們是否需要搶先一步把他。。。”
頭戴花豹面具的佳人身側,頭戴兇虎面具,看上去虎背熊腰,仿佛渾身都充滿著爆炸性力量的壯漢,在頭戴蛟龍面具之人話音剛落便搶著說道,他那厚實的右手則放到脖子處,做了個割喉的動作,聲音中,滿是壓抑不住的躁動與歡喜。
“張彬身為兵部尚書,堂堂二品高官,豈能是說殺就殺的,你這頭只知道殺人的兇虎就不要給青龍老大找麻煩了。”
頭戴蛟龍面具之人見自己的話似乎被無視了,似乎有些惱火,語氣頗為不善的呵斥道。
“切,四品,二品,中間不也就差了兩個數嗎?四品殺得,二品怎么就殺不得了?”
頭戴兇虎面具的壯漢被呵斥,立刻便有些不滿的嘟囔起來,只是不知是因為他的體型太大,所以連說話都有些控制不住音量,還是故意為之,他的嘟囔聲,回蕩在整個房間之中。
“好了,尾火虎,不要胡鬧。”
青龍老大終于再次開口,只不過,面對這個不知是真傻還是故意裝傻的手下,他的聲音也有些無奈。
“雖然張福吐露了許多秘密,可他現在已然身死,他吐出的那些秘密也就沒有了證據,那些錦衣衛就算膽量再大,也不敢就憑這些沒有證據支持的秘密去抓捕張彬的。”
青龍老大似乎是在向尾火虎解釋。
“不過,接下來,房日兔你回到應天后,要時刻注意錦衣衛們一舉一動,若是他們有什么異常,立刻注意搜集線索,清理可能被他們找到的痕跡。”
說到這里,青龍似乎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必要時,了結張彬的性命,不要讓事情進一步惡化。”
“是。”
頭戴兔子面具之人站起身來微微躬身回道,聲音冷漠,好似沒有半分感情一般。
“至于心月狐,調查那個突然冒出來的錦衣衛小旗的任務就交由你去辦了。”
“是。”
又一道女聲響起,只是相比起箕水豹的妖媚,這道聲音聽起來柔弱、纖細,一如煙雨江南里的小家碧玉一般,給人以柔弱的感覺。
可這聲音的主人,卻正是連箕水豹都深感忌憚的心月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