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藤桑,”
但未等他說完,白十二便出聲打斷了他。
“小人不敢,大人叫小人真藤便可。”
真藤臉色有些惶恐的搶在白十二再開口之前對白十二說道。
“真藤桑,你之前見識過錦衣衛的刑罰手段嗎?”
白十二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一臉平靜的向他問道。
“稟大人,未曾。”
聽出了白十二平淡背后的絲絲不屑,真藤不敢再過分糾結稱呼問題,畢恭畢敬的回道。
“那又可曾聽過?”
“不曾。”
真藤廣田再次輕輕搖頭。
“可我見過。”
白十二的下一句話卻令真藤廣田不由的瞪大了雙眼,抬起頭來直視著白十二,直到看到白十二的目光后,才又連忙低下頭去,不敢言語。
“相信我,真藤桑,他們二人絕對不會像你說的那般不屈的。”
說到這里,白十二頓了一下,在真藤廣田終于忍不住悄悄想要抬頭看看白十二,并再說些什么的時候,才又補了一句。
“哪怕是真藤桑你,也絕不會像你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屈的。”
聽到白十二平淡卻無比肯定的語氣,真藤廣田心中有些不服,但就在他想要開口為自己辯駁之時,白十二卻像是懶得再與他分辯一樣,輕輕的甩了甩手。
“好了,無論真藤勇與真藤退二人是否能像你說的那樣不屈,在錦衣衛的手段下,依舊能夠保證不吐露半個字,可我們卻不能只把希望放在他們二人的意志上,我們必須按照最壞的情去準備,否則,若是待到發現他們二人扛不住刑罰,背叛了我們之時再行動,那一切就太晚了。”
“是。”
盡管心中依舊對白十二不信任自己的手下,不信任自己的保證有些不滿,但對白十二所說的道理,真藤廣田卻還是認同的。
按照漢人的話來說,這好像叫什么“喂魚抽貓”?
應該是這么說的吧?
“那你覺得情況若是最壞的話,會發展成什么模樣?”
白十二自然不知道真藤廣田心中正在給未雨綢繆這個成語安上新的“外衣”,還在引導著真藤廣田去思考。
“那些商幫肯定要倒霉了。”
真藤廣田努力思考起這個問題來,而第一個出現在他腦中的,便是一個令他感到咬牙切齒的名字,繼而想到后續的結果,他竟還莫名的有些感到暢快。
“那些忘恩負義之輩在我眼中早已經是死人了,還是說說其他的吧。”
白十二見真藤廣田不知歪樓歪到了哪里,只能出聲對他進行“引導”。
“而且,比起對這些其他人的影響,我們難道不應該更關心一下,這件事會對我們,尤其是你們第一隊造成什么影響嗎?”
“我們?”
真藤廣田不由的愣了一下,繼而,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畫面一般,臉色大變,神情變得無比著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