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父親足利義鄉還掌控高天原的最后幾年,真藤正雄就已經有了將第一隊變成真藤“村”的苗頭,二十多年過去了,真藤正雄肯定早已完成了他的設想。
若是沒有突發情況,或許依靠著真藤正雄對總堂的忌憚,以及這些漢人勢力的突然襲擊,還能成功拿下真藤正雄,肢解第一隊,但現在,真藤正雄已經有了警惕心,這些漢人勢力再想要輕易的拿下真藤正雄顯然就沒有那么的容易了。
對差不多已經變成一個傀儡的他來說,最害怕的情況,就是一成不變,因為只有發生了沖突,且是長時間不分勝負的那種劇烈沖突,占據了首領位置,掌握了大義的他,才能有足夠輾轉騰挪的空間。
反正,最后的最壞的情況,也無非是從漢人勢力的傀儡,變成真藤正雄的傀儡,所以他為何不去賭一把呢。
是時候讓自己僅剩的那一點力量發揮出應有的作用了。
足利義秀看著根本不將他放在眼里,自顧自的在那里討論、爭吵的幾個漢人老者,眼中的狠絕一閃而過。
。。。
并不知道蘇良峰的逃走竟然還會起到“積極”作用的白十二,此時正在應天城中閑逛。
在一連監視了真藤廣田三天后,他有些煩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看出來了,真藤廣田似乎是真的想要守住那個不大的棺材鋪,將其當做是其在應天城中的立身之基了。
這也就代表著,除非真藤廣田發現了不對勁,擔憂之下再次逃走,否則他根本就不用監視了。
繼續監視反而才可能會因為一時不小心被其發現,而將其嚇走。
現在的真藤廣田于他而言,就是個隨時都能拿出來用的工具人。
而且這個工具人還不用他付出任何一點代價。
所以,他終于有時間逛一逛應天城,按照蘇良峰的供詞在城中找一找高天原總堂的蹤跡了。
只是,他心中也不敢確認,蘇良峰的供詞到底有幾分可信。
再考慮到蘇良峰已經逃走的情況,這些供詞之中的情況會變成陷阱也說不定。
因此他便裝作是游人,在城中眾多景致之間游逛,借著經過那些地點的機會,偷偷的觀察情況。
一天下來,他卻是有些后悔了。
因為只顧著注意著觀察那些有可能與高天原總堂有關的地點,他都沒有顧得上好好欣賞一番應天城中的景致。
更加得不償失的是,一天的觀察下來,他發現,蘇良峰的供詞很有可能是假的。
至少他沒能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