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前,他還需要解決掉身后那個煩人的蒼蠅。
眼中的怒火一閃而逝,他轉身一聲怒吼,沉腰扎穩馬步,不躲不避的任由對方將手中的雁翎刀砍向胸腹之間,繼而伴隨著一陣金鐵交鳴之聲以及對方的驚愕,一聲怒喝,一記重拳結實的打在對方的胸口。
一如之前那個不幸被他一拳打中倒飛而出的倒霉蛋一樣,在他面前的東廠番子仿佛被一匹奔馬撞到了一般,身形倒飛而去,撞倒了桌椅無數后,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生死不明。
“金鐘罩?還是鐵布衫?”
不過,一拳將東廠番子擊飛的他,卻并未立刻轉身直奔床上的沈萬安。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了他的面前。
“還是說,你只是在夜行衣下面穿了一件鎖子甲?”
來人自然便是之前兩度組織他的白十二,而白十二甫一出現,臉上便帶著幾分譏笑的向他問道。
“哼!無論是金鐘罩還是鐵布衫,亦或是鎖子甲,對付你已經足夠了!”
“呵呵,你倒是實誠,竟然直接承認了。”
見對方竟然直接承認了,白十二都忍不住愣了一下,繼而失笑出聲。
“哈哈,所謂金鐘罩與鐵布衫與甲胄又有什么區別呢?”
身材魁梧的殺手大笑起來,面帶些許不屑的反問道。
“能夠被外物所取代的武功注定就沒有存在的價值!”
“也不盡然吧。”
白十二盯著他,帶著一絲揶揄反駁道。
“若是你真的習練了金鐘罩或鐵布衫,哪怕是達不到極高的境界,剛剛也完全能夠頂著我的暗器將匕首送進他的心臟了吧?”
顯然,白十二就是從這一點看出破綻的。畢竟無論是金鐘罩或鐵布衫,若是能夠將最脆弱的胸腹都練到刀槍不入,甚至還能在與刀劍碰撞時發出金鐵交鳴聲的極高境界之時,手臂也肯定早已練到了同樣的境界,怎么還會害怕區區暗器呢。
“呵,現在殺了你,再將他殺了,對我來說又有什么影響呢?”
聽到白十二的揶揄,他的眼中忍不住再度閃過一絲怒氣,帶著濃烈的煞氣回擊道。
“你倒是自信,不過,你又怎么能夠肯定最后死的一定會是我呢?”
白十二似乎是被他的自信給逗樂了,忍不住搖起了頭,反唇相譏道。
“難道就憑你身上穿的那套連手臂都護不住的半副鎖子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