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同晁王天一樣,哪怕他之前已經從木易行口中知道了花琳瑯就在泉州府中,可他卻也從沒想過,花琳瑯竟然真的敢躲在,不,對方根本就沒有躲,而是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這勾欄之中,甚至還敢登臺唱戲。
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覺得晁王天或者木易行在騙他,只是想找個目標給他一個答復,待到亢金龍拿著一千兩銀子回來后再告訴他真正的答案。
不過,他馬上就把這個念頭推翻了。
畢竟,若木易行真的是這樣想的,完全不需要用這個必然會引來震驚與懷疑的目標,其完全可以在泉州府隨便找一個不會引來他懷疑的目標。
“是否現在就先進去看一看?確認一下花琳瑯的身份?”
而當聽到晁王天開口之后,他心中便更是確認了,木易行沒有欺騙自己,花琳瑯是真的就在這勾欄之中。
因為他看到晁王天的神色竟然比自己還要蠢蠢欲動,很顯然,哪怕是晁王天自己也是第一次知道這個消息,也和自己一樣,對這個消息充滿了不信任,因此才會想要立刻進去看一看,親眼見證一下。
“算了吧。”
但房日兔想都沒想的便拒絕了晁王天的建議。
“現在就算知道了花琳瑯的身份,可僅憑我一人就想要生擒對方顯然是不大可能的,反而還會打草驚蛇,我可逃不出一千二百兩銀子來為這次的沖動付賬。而且。就算我僥幸抓住了花琳瑯,也無法將其帶走,何必要冒風險呢?”
亢金龍之所以會選擇讓房日兔留下,他自己回去向青龍稟報,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房日兔冷靜的頭腦。
他心中清楚,哪怕是他自己留下來,也許也會遇到那種因為頭腦不夠冷靜而做出沖動行為的情況。
而房日兔卻不會,無論在什么情況什么地點,他堅信房日兔都會做出最合理最穩妥的決定,就像此時此地發生的事情。
“好吧,你是付錢的那個。”
晁王天有些失望,他有心想要勸一勸房日兔,但看到房日兔的堅定眼神后,他知道自己無法動搖其內心,便將勸說的話咽回了肚子里。
“既如此,那不知房兄是先回客棧住下,還是與我一起回我鎮海幫總堂暫住呢?”
不過,眼睛一轉,晁王天便再度開口,客氣的向房日兔詢問道。
能夠眼都不眨的便掏出二百兩,在聽到木易行開出的一千兩銀子的價格后也能立刻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在晁王天看來,房日兔與亢金龍是不缺錢的,至少他們所在的門派是不缺錢的,所以,他想要與房日兔“聯絡”一下感情,看看能否與房日兔以及他所在的門派搭上關系,也給鎮海幫謀點好處。
人的**是沒有止盡的。
在十五年前剛剛從前一任鎮海幫幫主手里搶過幫主之位時,晁王天所想的,不過就是讓鎮海幫發展壯大,但在遇到了木易行,并順利的使得鎮海幫成為泉州府城的幾大幫派之一后,他心中的野心便膨脹到要成為泉州府第一大幫派,再之后,自然便是整個福寧道。
而當這些當初的野心全都一個接一個實現,加之鎮海幫在最近十年來已經再沒有太大發展,但他自己卻因為木易行的大大的拓寬了眼界之后,他的野心也再度膨脹起來。
更重要的是,他不甘心再繼續作為木易行掌控的傀儡,他渴望擺脫木易行。
財大氣粗,而且這一次肯定也會對木易行心有不滿的房日兔、亢金龍以及二人身后的門派便成為了他想要利用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