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進入了后臺之后,才有些愕然的發現此時的后臺和他想象之中的完全不同。
此時的后臺沒有半點他想象之中的混亂。
雖然那些穿著各異的戲子伶優們,在聽著外面那不見減少的吵鬧聲與叫罵聲時,臉上依舊還掛著驚魂未定的畏懼、擔心,但那些叫罵著直沖著后臺而來的客人卻沒有一個闖入其中。
自然,房日兔想象之中的那些客人會追著花琳瑯追打的情景也就不會出現了。
“剛剛從臺上下來的那位曹娘子呢?”
不過,在他看來這問題卻算不得多大,沒有了那些客人幫他做指引,他也無非就費點功夫詢問罷了。
“曹,曹姐姐,她,她沒有,沒有下來啊?”
但現實卻宛如一盆冷水一般,直接兜頭澆下,讓他從頭涼到腳。就在他面前的那個倒霉的伶優有如一只受驚的兔子一般,結結巴巴的回答了他的問題。而其他的戲子伶優不知是因為外面的聲勢而擔憂,還是害怕他這個近在眼前的闖入者,一個個都像是鵪鶉一般縮在那里,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胡說八道,我明明看到她。。。”
下一刻,他便像是頭暴怒的豹子一般,神色兇惡的看著剛剛那個開口回答他的那個伶優,張口就要逼問,但他的話不過才說了一半便止住了聲。
他想到了剛剛的情況。
的確,這些都只是他的猜測,事實上視線被那些憤怒涌上戲臺的客人阻擋的他,根本就沒有看清花琳瑯是否已經進入后臺。
再度在心中暗罵了一句后的房日兔早已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模樣,直接越過面前的伶優,向著戲臺的方向走去,想要去戲臺上看看情況。
畢竟在亢金龍已經返回揚州府去取銀子的這段時間里,這里的一切都由他所負責,現在他做出了冒險的舉動,眼看著就要連累的任務失敗,花琳瑯再度隱匿于江湖,難覓蹤跡,他自然難以再繼續保持冷靜。
但就在他剛剛越過那伶優,右手扯過幕布,即將離開之時,之前還一副受驚過度模樣的伶優,眼中卻突然閃過了一抹冷光,兩只手上不知何時已經握住了兩把飛刀,原本還哆嗦著的身體瞬間繃緊,手腕一抖,兩把飛刀便一上一下的直奔房日兔的后頸與后腰射去。
可惜,她的出手雖然隱蔽,出手也很突然,但暗器手法卻著實算不得高明,以至于在剛出手之際便被房日兔察覺到了。
不過,因為距離實在是太過近了,以及房日兔事先沒有半點察覺,所以房日兔就算察覺到了已經有些閃躲不及了。
但就在伶優的眼中流露出驚喜之時,卻見房日兔原本抓著幕布的右手猛地發力,借著這一股力道身體如陀螺一般旋轉了半圈,將半個身體遮擋在了厚重的幕布之下,緊跟著那兩把飛刀才“姍姍來遲”,射入了幕布之中。
而在這時,驚呼之聲才終于在這算不得大的后臺之中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