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睜開眼睛,鄭一象面色恢復冷靜,沉聲問道。
“是。”
手下面無表情的點頭應道。
“百戶,要不要直接。。。”
但馬上,他便開口建議道。
“暫時還是輕舉妄動了。”
鄭一象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否定了他這個建議。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之前在漳州府以及之前命令他們跟隨我去抓捕木易行這兩次,我們已經做的有些過分了,若是這一次再這么過分的,難保這些家伙不會在情急之下狗急跳墻,到時候兩敗俱傷不說,面子上也實在是太過難看,回到應天之后,那個閹人若是因此找茬的話,千戶也難免顏面受損。”
手下沒有再開口,只是沉默的站在那里,一副聽命行事的模樣。
顯然他知道鄭一象接下來肯定會做出決斷并下令的。
“除了那個天衍門的星主,不是還有一個唱戲的伶優嗎?”
果然,只不過沉默了片刻之后,鄭一象便再度開口問道。
“以那個人一貫做事的風格,他肯定不會無緣無故抓一個無辜之人的,那伶優肯定有問題,既然無法從東廠手里弄到那個天衍門的星主,就從這個伶優身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吧。”
手下領命而去。
。。。
而還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就要落到和房日兔差不多境地的花琳瑯,此時正裝作無辜的應付著衙役們的審問。
衙役們因為家族世襲,所以自小便混跡在衙門之中,并不好對付,可花琳瑯卻也并非是什么單純善良的女子,否則又怎么可能殺了晁冠朝之后,還將其胯下的那根東西“連根拔起”,用以泄憤。
所以面對衙役們的審問,她裝出一副無辜又害怕的模樣,對衙役們的審問全都故作一問三不知,只是強調自己只不過是在廣源茶樓唱戲的一個戲子,廣源茶樓的那個戲班完全可以為自己證明。
衙役們也不是傻瓜,很快便知道她有所保留,因此已經在商量要不要對她用刑了。
但就在衙役們已經深感不耐,準備讓花琳瑯先吃點苦頭之時,錦衣衛的校尉到了。
盡管之前同為錦衣衛的白十二告訴他們,花琳瑯不是什么重要犯人,他們完全可以做自己審問,但現在錦衣衛來提人了,他們也不敢有絲毫猶豫,立刻便將人交給了對方,還十分貼心的附贈了他們之前審問的口供。
而之前面對衙役們還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模樣的花琳瑯,在見到錦衣衛那有些過分鮮艷的官服后立刻便慫了。
作為聽著錦衣衛與東廠恐怖名聲長大的她,自然知道迎接她的將是什么。
也因此,原本只是時不時在心底咒罵幾句白十二的她,在心底罵了一路。
。。。
“阿嚏!阿嚏!阿嚏!”
已經趕著一輛馬車,載著朱瑾萱離開了泉州府城的白十二,剛剛離開泉州府城后不久,便一連打了三個響亮的噴嚏,這三個噴嚏來的實在太過毫無預兆,以致于他在停下之后,整個人都是有些懵的。
“怎么了?沒事吧?是不是之前在鎮海幫總堂外監視的時候著涼了啊?”
在馬車之中的朱瑾萱聽到噴嚏聲,立刻掀開車簾,一臉擔憂、關心的詢問道。
“沒什么,估計是有人正在罵我呢。”
白十二回過神來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忍不住笑了起來,擺了擺手,十分誠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