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面對這兩個半殘之人。
而且,他覺得這二人在恢復了些許體力之后肯定還會決出個生死,與其現在便出手偷襲,還不如再耐心的等一等。
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其他同樣走這條小路的人會不會聞到這濃烈的血腥氣,從而循著味道和他一樣找到此處。
能夠在聞到如此重的血腥味之后依舊敢過來的,肯定都不會是什么善茬,他沒有自信能夠在爭奪之中勝過對方。
所以若是能夠趁著現在行人不多,及時出手,殺掉二人并拿走二人所爭奪的物品,無疑就不用擔心了。
。。。
“呵,果然是一群見了銀子便沒有了腦子的蠢貨。”
就在花琳瑯還在考慮著到底是該現在就動手,還是再等等的時候,一個帶著濃濃嘲諷的聲音突然響起,不僅讓花琳瑯腦中的糾結瞬間消失不見,還令他的瞳孔急劇收縮,心臟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他雖然認不得這個聲音,也認不得聲音的主人的樣貌,但是,那個被對方攙扶著,罩著一件碩大披風,將身體完全遮住,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身體看似無比虛弱的另一個家伙,他卻是認得的,而且對方的臉,他很可能會銘記終生。
因為那一日若非是另一個同樣會令他銘記終生的家伙出現,他就已經被對方抓住,繼而帶到某處他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地方,任由其奴役一生了。
這個人自然便是房日兔,而攙扶著他,并出聲譏諷的,也自然就是之前拋出所有銀子,并用言語蠱惑他們自相殘殺的亢金龍。
而面對亢金龍的嘲笑,剩余的二人沒有反駁,當然,他們僅僅只是因為不想耗費半點體力去浪費口舌。
“人心不足蛇吞象!若是你們老老實實的拿著銀子就離開的話,怎么可能會發生現在這種事呢?”
二人的沉默,似乎絲毫不影響亢金龍的談興,他將房日兔攙扶著坐下后,站起身來看著二人,繼續一臉不屑的嘲諷著二人。
“人要做與自己實力相符的決定才能活得長久,這個道理你們都不明白,那我也只能將我的銀子拿回來,讓你們下輩子繼續去參悟這個道理了。”
亢金龍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向二人。
與面對二人還需要糾結自己到底是不是二人對手的花琳瑯不同,亢金龍這個強二流高手,哪怕是面對完好無損的二人都不會有太大的壓力,何況是現在已經半殘,體力不支的他們。
一直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恢復著體力的二人,看著逐漸走進的亢金龍,臉上不由的露出了苦笑,眼中則流露出了不甘、悔恨與仇恨。
顯然,他們心中也十分清楚,以他們二人此時的狀態,別說是殺掉亢金龍了,哪怕是想在亢金龍手上逃掉都機會渺茫。
能夠在殘酷的情景下廝殺至今,二人自然也不會是什么畏死之人,在互相對視了一眼之后,二人沒有選擇繼續留在原地等待著亢金龍的進攻,而是擠出了最后的體力,無聲的發起了最后的進攻。
只不過,他們的目標卻并非是面前一臉不屑的亢金龍,而是在他身后,還坐在地上,因為東廠的嚴刑審問而無比虛弱的房日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