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顧兄實在是太客氣了,能夠搶在我這可以日行八百的駿馬之前趕到這洪都府,可不是一點微末本事就能做到的。”
就在胡嘯林與顧大良還在那里吹水之時,茶肆的掌柜端著一個木質的盆走向了胡嘯林,同時嘴中還在詢問著。
“客官,您看這些水可還夠?”
“麻煩掌柜的了。”
明白掌柜是何意的胡嘯林點了點頭后,從懷中掏出了錢袋,然后在掌柜的半推半就間,將茶錢與十幾個銅板的賞錢塞到了掌柜的手中。
“其他人什么時候能夠趕到。”
掌柜的心滿意足的拿著錢離去之后,顧大良終于想起了正事,忍不住開口詢問起其他大內侍衛的情況。
“他們不會來了。”
但胡嘯林的回答卻差點讓顧大良忍不住驚叫出聲,幸好胡嘯林自己心中清楚,他的回答會給顧大良帶來多大的震撼,所以提前就用眼神警告了他一番,才使得顧大良及時的剎住了嘴。
“什么?!”
不過,顧大良依舊還是低聲質問起來。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說來話長,此地并不適合,進城之后再說。”
胡嘯林卻面不改色,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
在白十二、朱瑾萱與胡嘯林、顧大良先后抵達洪都府之時,在據洪都府足有千里之遙的揚州府,養好了傷之后的房日兔終于帶著花琳瑯趕回了天衍門東極天的臨時據點。
至于將他救出的亢金龍,卻是在二人分別之時,帶著青龍的親筆信前往了南極天,去完成青龍的任務了。
但房日兔心中卻清楚,亢金龍這么做,其實是有著暫時避一避風頭的含義在其中的。
之前他與亢金龍之間的分歧,雖然未讓二人就此分道揚鑣,但是二人卻也達成了默契,互不干預。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么多的波折。”
見到只有房日兔孤身一人帶著花琳瑯回來的青龍,心中原本還頗為疑惑,但在聽完房日兔的敘述之后,才有些愕然的開口感慨了一句。
“不過,你們或許是被那木易行所欺騙了。”
但旋即,卻又輪到房日兔被青龍所震驚了。
“東官大人難道知道那木易行的身份?”
房日兔顯然從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因此心中不由的生出了許多紛雜的念頭,而其中最為清晰的,顯然就是那一日亢金龍剛剛將他救出之時對他所說的那些話。
“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口中的木易行,應當是黃龍的心腹,其名曰:太歲。”
青龍說到這里,言語間竟然有些懊悔。
“早在亢金龍回來向我稟報之時,我心中就已經有所懷疑,但當時因為急著將花琳瑯帶回來,卻沒有來得及細細思索,過了這么久,再加上你現在的描述,我才終于能夠大致確認他的身份。”
雖然隔著面具,但青龍似乎還是通過房日兔的眼睛看出了他的內心的不平靜,因此有些反常的,顯得十分絮叨的向他解釋道。
他手下如今可堪大用的,也就只剩下面前的房日兔與去向朱雀送信的亢金龍二人了,在心月狐依靠著深埋的棋子將整個東極天攪得混亂不堪的現在,他必須籠絡住房日兔與亢金龍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