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侯青還在發愣之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繼而一群人魚貫而入。
侯青麾下的所有六品及以上的捕頭全部都被侯青叫了過來。
“總捕頭?”
看著這么多人的腳步聲依舊沒有被喚醒的侯青,一群捕頭不由的面面相覷,最后實在是有些受不住了,才終于忍不住小心的開口喊道。
“啊?!你們來了。”
侯青終于回過了神,看到這么多手下都圍在自己面前后,想起了正事。
“總捕頭,您這么著急的將我們所有人都召集前來,究竟所為何事啊?”
眼見侯青回過了神,一群捕頭連忙開口詢問道,似乎是擔心侯青隨時可能會再度陷入之前那般的呆滯一般。
“看看這封信吧,看完你們就明白了。”
并不知道手下這些捕頭心中正在吐槽的侯青,伸手拿起了桌上的信紙,遞給了距離他最近的捕頭,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一群捕頭連忙湊了過去。
盡管信函的內容多達十頁,不過十余個捕頭還是很快便全部傳閱完畢。
因為這多達十頁的信紙,其實只講了一件事,就在第一頁的前半頁。
至于剩下的九頁半,都是記錄的口供。
。。。
信函是今天才剛剛送到的,寄信人則是之前與侯青不大對付,繼而被侯青用調查揚州知府被滅門一案給支到漳州府去的彭震雷。
而內容自然便是彭震雷四人率領長白劍派的弟子與東廠合作,抓住了不少天衍門中極天門人,以及審問得到的口供。
盡管之前侯青就得到過白十二的提醒,天衍門的房日兔出現在了泉州府,很有可能和泉州府當地的門派有所勾連,但侯青當時因為正需要人手配合著心月狐肅清應天城中的天衍門據點,因此最終只將附庸的長白劍派弟子們派去了。
結果,沒有想到,時間過去一個多月之后,自己這邊收獲寥寥,被支開的彭震雷以及不被重視的長白劍派卻收獲頗豐。
這如何能讓侯青心中不懊悔。
而懊悔之余,他也在想著,能否彌補之前犯下的錯誤。
這也是他將所有六品以上捕頭都召集前來的原因。
“我就覺得那妖女之前并沒有將知道的所有消息都如實吐露。”
不過,原本應該是用來商議接下來該如何補救的討論,卻在一開始就跑題了。。。
“沒錯,我當時也有同感。而且,雖然那妖女表面上看起來十分配合,今天跑去城東,明天又跑出城外大肆搜捕,帶著我們到處亂跑,害的我手下的捕快,各個都在抱怨。我們是苦也吃了,罪也受了,可這么多天下來,除了抓住幾個沒有半點價值的小魚小蝦之外,哪里還有什么別的收獲?”
“就是,若不是這個妖女的拖累,我們怎么可能分不出人手來前往泉州府,現在又怎么可能讓彭震雷他們四個家伙撿到這個大便宜?!”
。。。
有一個人開了口,其他的人就像是終于找到了出口一般,紛紛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了心月狐這個犯人的身上。
一時間,心月狐儼然變成了一個十惡不赦的存在。
若是只從他們的言語去倒推的話,就好像,之前是心月狐對他們下了咒,所以才害的他們落到現在這步田地一般。
“夠了!”
最終,還是侯青似乎終于再也聽不下去了,臉色不善的重重一拍桌子,才使得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