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杯酒下肚之后,李棟忍不住詢問起了辛卅七有關城東封鎖日期的事情。
“你是不知道,自從半個多月前出了那檔子事之后,我到現在還一次家都沒回去呢,每天吃喝拉撒都在這地方,可是憋屈死我了。而且手底下那些家伙一個個的沒日沒夜的四處巡邏,心中的怨氣那是一天比一天大,這事要是在不結束的話,我這當頭的,都已經有些快要壓不住了。”
一仰頭喝下一杯酒,李棟忍不住和辛卅七抱怨起來。
雖然他管著手下這么多護院,看起來似乎還挺神氣,多少還是個小頭目,但自家事自家知,他這個護院頭領在主人家看來其實和看家護院的狗沒有什么區別,手底下的那些家伙也是,要本事沒有多少,脾氣卻一個賽一個的大。
他就像是這風箱里的老鼠,兩頭受氣。
“老李你這可就問錯人了,我不過就是個打更的,雖然看上去多少沾點關系,但在人家眼里,我就是個屁,像這種重要的事兒,人家怎么可能跟我說。”
辛卅七似乎是被李棟的情緒所感染,所以想起了自己的遭遇,同樣苦著臉,喝下一杯苦酒,臉上帶著些許憤懣的回道。
“不過,我聽說一開始,這件事不是你們主家最新傳出的消息嗎?你要是真想知道這事什么時候結束的話,去探探你們主家的口風不就行了?”
但隨著接下來的的話,辛卅七的真正目的便暴露了出來。
“呸。”
果然,就如同辛卅七心中所預測的那樣,在聽到他的問題后,李棟立刻滿臉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撇著嘴壓低了聲音反問道。
“我這主家是什么成色你這個在城東當了十幾年更夫的老人兒難道心里還不清楚?你真覺得就憑我這主家,能先于所有人打探到這種消息嗎?”
“哦?這其中難不成還有什么隱情不成?”
辛卅七故作不知,一臉好奇的看向李棟,輕聲問道。
“難不成這消息是你們主家故意編。。。”
“我呸,就憑他們,就算想編估計都編不出這種消息來。”
未等辛卅七將話說完,李棟便先行用十分不屑的語氣打斷了他的話。
“這事情啊,完全是趕巧了。”
李棟一邊和辛卅七喝著酒,一邊將白十二的事情說了出來。
“這個白五倒是個有幾分真本事,現在憋在我手下,完全就是因為剛從家里出來,沒有多少經驗,等過個一年半年的,熟悉了這城里的事情之后,估計就要走了。”
而說完這些后,李棟還忍不住評價了幾句,嘴中滿是欣賞。
“原來是這樣。”
辛卅七自動忽略了李棟后面對的那番評價。‘’
他對白十二的“真正身份”可是心中有數的。
而一個出身錦衣衛的密探有沒有真本事,哪里還需要李棟這么個螞蟻一般沒有存在感的區區護院來評定。
“既然這樣,那老李你干嘛不問問這個白五呢?”
“哎,他雖然有幾分本事,可天天和我一樣窩在這兒,除非他有千里眼順風耳,要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外面的事?”
“誒,話不能這么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