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能夠依靠的,是我們這里的所有人,明白嗎?!”
看到了這一句話帶來的巨大危害的房日兔,態度無比的嚴厲。
“是,屬下失言了。”
眼見自己一記馬匹似乎直接拍到了馬腿上,之前惹了眾怒之人,立刻一臉惶恐的回答道。
只是,在他的內心之中,如今究竟是何種念頭,顯然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好了,他也只不過是說了句實情而已,我們能不能活著逃出這應天城,現在的確全看你的了。”
亢金龍似乎是看到房日兔的態度之后,心情好了不少,眼見房日兔依舊不依不饒,想要再痛罵幾句,連忙開口勸說起來。
“時間寶貴,還是抓緊時間和我們說一說你的想法吧。”
“我管教不嚴,若是這一次能夠活著逃出城去,我再命他正式像你賠罪。”
房日兔卻并未因為亢金龍的“大度”勸說便讓這件事就此畫上句號,而是一臉嚴肅的向亢金龍保證道。
不過,同樣知道此時時間緊急,沒有更多的時間來處理這種事情的他,卻也只能言盡于此了,神情鄭重的給了亢金龍一個保證之后,立刻便向眾人說起了自己的打算。
面對五城兵馬司守備如此森嚴的夾崗門,房日兔倉促之下其實也想不到什么太好的主意,他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將原本簡單的沖擊城門的計劃變為稍微再復雜一些,再富有層次一些。
其中最大的改變,或許就是他和亢金龍在計劃中的地位了。
原本的計劃中,他與亢金龍是要一起負責壓陣的,但現在,城墻之上的弓手對他們的威脅是如此之大,在計劃完全進行之前,必須要先解決掉這幾個弓手。
而最適合做這件事的,顯然也就只有他和亢金龍這兩個武功最高之人了。
。。。
夾崗門下,負責今日看守城門的百戶董虎,正一絲不茍的執行著上面的千戶派下來的任務,嚴密的審視著來往,尤其是出城之人的一舉一動和他們的面容,與還貼在城墻之上的那十幾幅畫像上默默比對著,希望能夠抓到幾個要犯。
說起這十幾幅畫像,和之前那些通緝畫像比起來,也是有大大的不同之處。
相比起之前那些總是習慣在下面寫著畫像之上被通緝之人的來歷以及所犯下的罪責,這十幾幅畫像,那是無比對得起其“通緝畫像”的這個稱謂,因為其真的只是單純的只有畫像而已。
而更怪異的一點是,原本只畫一張臉孔的通緝畫像上,這一次,通通都畫上了兩張臉孔。
這么怪異的通緝畫像,是年過而立的董虎自守城,不,自記事以來,第一次聽說和見到。
不過,類似董虎這樣常年在城門守衛,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卻也不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畢竟江湖之上,有關易容術的傳聞并不少,只不過,這一次,他們算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