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別說是跟著附和兩句,就是更賤、更無恥的吹捧、恭維之語,恐怕他也能說出來,更不要臉面的事情他也能做出來。
也不指望能從董川行嘴里聽到什么附和話語,更怕聽到那等令他忍不住雞皮疙瘩往下掉的無恥恭維之語的白十二,也只不過是想到木易行、董川行和眼前這個天衍門信使三人這“一脈相承嘴硬、受刑、服軟”三部曲后,心中有感而發而已。
在吐槽了一句之后便再度開口吩咐起董川行道。
“好了,既然他非要見棺材才掉眼淚,那就讓他見上一見好了。看好他,天黑之后隨我一起出去見幾個人。”
“是。”
雖然對白十二竟然不像對待他那樣立刻就在這里對這個天衍門信使動刑,但董川行也只是愣了一下神后便立刻反應了過來,將頭垂得更低,悶聲應是。
而心中,他也猜到了白十二所說的,晚上要見的那幾個人的身份。
。。。
夜深。
白十二與背著再度昏迷的天衍門信使的董川行,離開了宅院,在頭頂的月亮所灑下的如水一般清冷月光照耀下,在城中奔走著。
城中最近并不太平,二人這一路倒也不算順遂,不過,在白十二手上那塊代表著錦衣衛百戶身份的令牌開路下,他們還是十分順利的來到了目的地。
南新縣衙。
白日里,在董川行審問那個嘴硬的天衍門信使之時,易容后的白十二去了一趟城東,避開了那些質量明顯下降了一大截的天衍門眼線的注意后,利用手上的錦衣衛百戶令牌讓一個他有印象的護院替他向還在杜府之中窩著的胡嘯林等人傳了一封密信。
而約定的地點,便是南新縣衙。
夜闖縣衙雖然對白十二來說算不上什么難事,但他堂堂正正,為公事而來,自然不必飛檐走壁,作飛賊行為,徒惹麻煩。
但走正門而入的他,顯然沒有想到過,負責看守縣衙大門的守門人,其實早已經被天衍門收買了。
他和董川行的一舉一動,還有與胡嘯林等人齊聚這南新縣衙之事,在今夜之后只怕也再難保密。
不過,唯一能令他在之后知曉這件事后不至于太過懊悔的,就是在計劃這件事之時,他的目的就是牽扯天衍門的視線,而且如今的天衍門也沒有足夠的人手與時間來詳細追查,乃至追殺他了。
他這雖然算不得堂堂正正,但也的確能夠算是陽謀了。
接下來事情如何發展,就要完全看天衍門自己的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