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上層派為何有這么強烈的自信感到心中困惑,乃至忐忑,但底層派自然是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就認慫,被上層派這一番話就嚇退的。
“那我就來給你們開開眼。”
面對底層派毫不認慫、退讓的態度,上層派卻像是早就等候多時一樣,立刻猛地一拍桌子,聲音都不由自主的大了三分。
幸好此時此刻,那些之前如蝗蟲一般在城中遍布的錦衣衛、東廠番子與六扇門捕快們已然消失無蹤,否則,說不定這一生巨響與大嗓門,就能成為他們這一群人的“掘墓人”。
“這里是我們之前從諦聽那里得到的消息。”
而當拍桌子的上層派拿出一封信函,并說明信函的內容之后,底層派與中間派的人已經顧不得追究他之前那很可能暴露他們位置的做法了,將目光全部都投到了他手上那個信函身上。
只不過,底層派與中間派的人,看到那個信函后,臉上的神情卻完全不同。
中間派的人看著信函,只是一臉恍然,想明白了這些上層派這么有底氣的根源所在。
但底層派的人看到那個信函,臉上的神色瞬間就變得或青或黑起來,看著那封信函的目光更是像是要將那封信奪過來,撕成碎片,然后再填進嘴里,吃進肚子里,一片紙片都不留一樣。
而看到對頭底層派那些家伙臉上的神色之后,上層派的人,臉上原本洋溢著的自信,更是直接變為了對底層派們毫不遮掩的濃濃的譏笑。
‘這些蠢貨也不用腦子好好想一想,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我們會這么貿然的拿出來嗎?!’
“根據諦聽從應天府傳回來的消息,亢金龍當日是拋卻了所有手下,以及東極天中另一個,也是除他之外最后一個星主房日兔,并利用他們為掩護,才從應天城中逃走的,在其逃走之后,也沒有返回東極天的臨時落腳點,使得在落腳點中等待接應的門人盡數被六扇門所擒。
而其自身則就此消失無蹤,哪怕是諦聽也不知所蹤,直到幾日前其主動現身在武府之外,試圖接觸我們北極天。”
不過,在得意的譏笑幾聲過后,拿著信函的上層派之人,也沒有再去奚落底層派,說起了信函之中的情報。
“哈哈,真是笑話。”
原本臉色已經有些灰敗,覺得這一次當真要被上層派耍了并壓上一頭的底層派,在聽到這里之后,眼睛重新射出了精光,臉上也現出隱隱的興奮之色,不少狷狂之人更是直接放聲大笑起來,看著拿著信函的上層派之人,臉上滿是嘲諷之色。
“聽你之前所說,我還以為這個亢金龍是個實力有多么厲害的角色,原來,只不過是個靠出賣同伴、屬下,茍且偷生的小人罷了。這樣的人讓他加入北極天,你們不怕他在未來的某一天里出賣你,我們還擔心呢。”
抓住了亢金龍之前靠出賣同伴、手下逃得一命的恥辱行為,底層派的人展開了大肆的攻擊。
“呵呵,這有何好擔心、害怕的,大丈夫能屈能伸,若是真的有一天落到相似的境地,與其拉著所有人與我一起陪葬,我寧愿有人能夠借著我死之前的最后一點力量逃出生天,留著有用之身來為尊主,為北極天,為天衍門繼續效力。”
不過,就如同之前所說的那樣,在拿出這封信之前,上層派的人早已預演過了,也因此,對于這些消息之中可能會被對手底層派拿出來利用的情況,他們早已事先就做好了應對的準備。
因此,面對底層派聲色俱厲的反擊,手拿信函的那個上層派之人,帶著不屑的笑容,展開了還擊。
“哼,巧言令色!”
“無恥之尤!”
。。。
沒有料到這些上層派的人竟然會無恥到將亢金龍這等貪生怕死的行為披上這么一層外衣,從而來反駁自己的底層派,雖然心中無比的憤慨,但一時之間竟然真想不出什么反擊之語,只能咬牙切齒的罵上幾句。
不過,底層派盡管看起來處處落于下風,被上層派牽著鼻子走,但其終究還是擁有上層派所沒有的優勢的。
那便是數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