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吳星主只是被形勢所累,暫時龍落淺灘罷了,待到他日風起云涌之時,定然能夠再度騰飛于九天之上。”
衛矛四人連道不敢,不過,看到亢金龍的態度之后,臉色卻是好了許多,踏入房門之前忐忑不安的心也終于安穩了下來。
“哼,好了,廢話就不用多說了,吳星主你們如今也已經見到了,也該說出你們今天接連兩撥,先是試探,繼而如此不顧顏面的硬要貼上來的原因了吧?”
眼看著亢金龍與底層派的衛矛四人看上去一團和氣的模樣,心中怒火尚未平息的崔實恪一副不耐煩的架勢,語氣不善的對著四人問道。
當然,更多的是因為,從四人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絲不安。
“呵,不好意思,我們與崔香主之前有一些小矛盾,讓吳星主看笑話了。”
對于崔實恪的不耐質問,領頭的衛矛沒有露出什么不滿的神色,不過卻也沒有轉頭回答,反而一臉歉意的對著亢金龍繼續開口說道。
仿佛,他才是這里的主人,而崔實恪這個剛剛語氣不耐煩開口質問之人,才是外來挑事兒之人。
而亢金龍面對他的這番話,心中卻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過,面上卻不動聲色,沉默著,仿佛沒有聽到他的這番話一般。
很顯然,亢金龍覺察出了衛矛這番話之中所夾雜著的那根刺。
這個家伙一上來就想要離間自己和崔實恪,或者說以崔實恪為頭領的上層派之間的關系。
而且,話術很是高明,先是一副十分和善的態度來和自己套近乎,然后在突然說出一句看似平平無奇的話語,試圖讓自己趁著還在思考對方意圖的時候,順著他的話繼續客套。
但若是自己當真順著他的話與其客套的話,那置崔實恪四人于何地?
哪怕崔實恪四人明白這是他的詭計,可有的話只要說出口了,那內根刺也就埋下了。
而且,這樣也無疑會使得自己被這幾個小魚蝦們從心底看輕。
‘這個衛矛倒是個挺有意思的小耗子。’
這種事情,作為東極天曾經地位僅在尊主青龍之下,甚至在事關整個東極天存亡的最后關頭,心中尚還在算計的亢金龍,自然看的清楚,所以,他才會故作沒有聽到。不過心中倒是對這個衛矛生出了幾分感興趣的心思來。
“砰!”
在亢金龍不動聲色的打量著面前的衛矛之時,終于反應過來的崔實恪,臉色徹底變成了宛若戲文中的包青天一般的黑色,一拍桌子,語氣十分不善的瞪著衛矛,開口喝問道。
“姓衛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看看你們剛剛所做的那些事兒,你倒是摸著良心好好說一說,這到底是誰在故意找麻煩?!”
其他三個上層派的香主,也紛紛站起身來,同仇敵愾一般,目光牢牢的鎖在衛矛身上,似乎想要讓衛矛給他們一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