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件事,是小人的疏忽,小人之前因為遲遲沒有聽到任何消息,所以心中有些著急,竟然忘記了向吳星主您介紹一下北極天與東極天之間的區別,還請吳星主能夠原諒小人的疏忽。”
挺起亢金龍詢問起諦聽的來歷,崔實恪的臉上不由的再度浮現出幾分窘迫,開口對亢金龍說道。
“同為天衍門之下四極天,北極天除了名稱與東極天有所區別之外,還能有什么不同之處?”
亢金龍自然不可能真的因此責怪崔實恪,但他卻對崔實恪口中所說的“北極天與東極天之間區別”產生了十分濃厚的好奇。
“呵,吳星主說的沒錯,北極天與東極天之間的確沒有什么太大的差別,但是與東西南三極天都不同的是,我們北極天多了一個由尊主建立,地位與北極天也是平起平坐的幫會。”
崔實恪自然也不會在亢金龍面前賣什么關子,輕笑一聲后,開口向亢金龍解釋其諦聽的來歷。
“就是這個諦聽?”
“然也。”
崔實恪點了下頭。
“一開始,諦聽其實只是一處分堂,不過其中的人員只對尊主負責,其他人全都不允許與其有任何聯絡,像我們這些位卑言輕的小魚小蝦們,一開始甚至都不知道有諦聽這處分堂的存在。”
崔實恪說到這里,臉上忍不住露出了幾分自卑,但眼神之中,不忿與不甘卻接連閃過,很顯然,對于他如今的地位,他的心中是無比的不滿意的。
盡管他眼神之中的不忿與不甘只是一閃而過,但一直精神專注的亢金龍,還是敏銳的注意到了,繼而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輕松之意。
對于他來說,崔實恪這樣志大才疏之輩,往往就是最好掌控拿捏的那一群人,而他只要拿捏住了崔實恪,接下來的潛伏之路,應當就能平坦許多。
“不過,后來隨著尊主對諦聽的越發重視,對諦聽的各種人員、錢財的不斷支援,使得諦聽這處分堂的規模也變得越來越龐大,最終徹底從北極天中分了出去,而且又經過了最近數年的迅猛發展,如今已經和北極天平起平坐了。”
說到這里,崔實恪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幾分羨慕嫉妒。
“既然這個諦聽也是玄武尊主手下,那為何膽敢做出這等泄露如此重大秘密的事情來?”
不同于心生羨慕嫉妒的崔實恪,亢金龍則看出了其中不對勁的地方。
“這。。。”
聽到亢金龍發問的崔實恪一時間有些啞然,顯然,他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畢竟,就算玄武當真從之前“失蹤”的狀態,又重新返回了城中,準備繼續掌控北極天與諦聽,這種消息也不應該被這般輕易的傳出來,傳到他們這些最底層,最普通的門人、香主的耳中,而是要等到徹底穩住了局勢之后,再由上一層,例如崔實恪頭頂的京畿堂秘密透露這個消息。
“只怕,這個消息,是玄武尊主故意放出來用來試探的。”
看著陷入了沉思之中的崔實恪,亢金龍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試探?”
崔實恪不禁皺起了眉頭。
“試探誰?那些朝廷的鷹犬,皇帝的爪牙們嗎?”
“呵,除開他們,只怕試探的對象還包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