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在我離開京城后的這段時間里,京城那邊發生了巨大的變故?’
玄武的額頭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可以說,他進入寧王府唯一的依仗,或許就是與玄武之前的那個約定,以及對玄武的了解,如果玄武當真被寧王解決了,那他這個“舊時代”的老舊古董,顯然就變得一文不值了,能不能進入寧王府,進入寧王府之后的地位,就要全看寧王對他的看法和印象了。
但他馬上又想到了那個讓他拋棄了唾手可得的自由,主動向錦衣衛傳遞消息,繼而不遠千里來到這洪都府城,冒著巨大風險,想要潛入寧王府的年青人,心中不由的又生出了無窮的底氣。
“哈哈哈。”
想到這里的吳劍,故意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
看著原本臉色陰晴不定,臉上甚至都冒出冷汗的吳劍,突然間臉色一變,有些恣意的大笑起來,剛剛心中還頗感快意的王齊,臉色忍不住變得難看起來,十分不忿的低聲呵問起來。
“難道,你覺得那只老烏龜還能逃過王爺的手心不成?哼,不要再做夢了!”
“哈哈,哪里,哪里,王兄何出此言吶?玄武那冢中枯骨自然不是王爺的敵手,只不過,”
吳劍收斂笑聲,輕輕的搖了搖頭,臉上似笑非笑的先是附和了王齊一句后,便馬上話鋒一轉。
“兩代玄武在京城經營了數十年,想要將其徹底打敗,可不是那兒容易是事情,要知道,哪怕是縱橫京城,令所有人都聞風色變的東廠、錦衣衛聯起手來,幾個月內,可是都沒有查到玄武的下落,王爺雖然實力雄厚,但在京城之中,和皇帝手下的兩大鷹犬——東廠、錦衣衛比起來,只怕是力有不逮吧?”
看著恢復了之前一副老神在在,似乎已經吃定了自己模樣的吳劍,王齊的心底不由的涌起一陣強烈的憤怒,不過,心中還算清醒,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真的生起氣來,就完全落入吳劍陷阱的他,很快便將這股憤怒又壓了下去。
“哦?那這么說,你便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找到那只老烏龜的下落了?”
壓下心頭憤怒的王齊,看似好奇,實則是帶著濃濃譏諷的語氣,開口問道。
“呵,離開京城多日,在下自然不敢保證那只老烏龜還會趴在原來的巢穴里,”
吳劍終于第一次在玄武的稱呼上改了口,而這自然也是他給王齊的暗示,只不過,王齊能不能聽得出來,就不是吳劍能夠控制的了。。。
“但在下卻能夠保證,接下來那只老烏龜若是被激怒了,其可能的反撲手段,在下都能夠事先知曉。”
吳劍挺起胸膛,全身涌起一股強烈的自信。
“那只背主之犬,難道還敢反咬主人不成?”
王齊的臉上立刻被濃濃的憤怒之色占據了,但一直在密切觀察著他一舉一動的吳劍,卻仍舊從他的眼中看到了不少的驚慌。
“哈哈,王兄說笑了,既然你都已經說了,那是一只已經背主的惡犬,那無論是為了好處,還是為了自己的性命,反咬主人一口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倒是如果他在之后還繼續忠心耿耿的話,豈不是才會讓人感到奇怪?”
這一次,吳劍的大笑,就沒有太多的刻意為之了,而是十分符合他此刻的內心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