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須更加的努力,爭取早日找到玄武手下的人,從而在時機到來之后,與他們取得聯系。
。。。
但吳劍并不知道的是,在他印象中正亦步亦趨的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被他不停的利用人流、地形、店鋪耍弄、折磨的夜梟,除開第一天之后,壓根就沒有跟蹤過他,他其實一直都是在和空氣斗智斗勇,甚至還因此而洋洋得意。
至于他昨日傍晚看到的情景,只不過是夜梟為了麻痹他,故意偽裝出來的而已。
在整個寧王府都是眼線的情況下,他顯然沒有半點**可言的。
哪怕是他自認為十分自然的,比之前幾天要慢了幾分的腳步,在出現的那一刻,便已經被每日觀察并記錄的守衛通過隱秘的手勢傳了出去,繼而讓早有準備的玄武,“恰好”從大門處進來。
“他離開王府了嗎?”
“半盞茶之前,剛剛離開。”
面對夜梟的詢問,在吳劍眼中就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大門守衛,立刻報出了他離開王府的時間。
若非是現在沒有更加確切的計算時間的器械,而是換到后世的話,只怕他能夠精確到秒之后的小數點第三位。
哪怕這九有成九的可能是根本沒必要的做法。
寧王在面對夜梟的勸諫之時會表現的如此自負,顯然并非只是因為他的藩王身份,以及自幼形成的自命不凡的性格。
“嗯。”
其實早在昨日就已經和褚勛、祝顓二人徹底規劃好,并詳細的推演過數遍,查漏補缺,完善好了計劃的夜梟,心中也清楚,只要吳劍今日像之前幾日一樣走出寧王府,那一切就已經塵埃落定了,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多嘴問這么一句。
很顯然,哪怕他參與了計劃的制訂以及完善,但無法親自參與其中,實時掌控,仍舊讓他感到坐立難安。
但無論他心中如何緊張,如今的他,除了祈禱褚勛和祝顓二人不要掉鏈子之外,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
日上三竿。
清晨還殘存的潮氣終于被陽光驅散,雖然天氣依舊寒冷,但街上的行人卻已然多了起來。
而不敢確定夜梟是否已經被自己甩開的吳劍,仍舊還在不停的向著人多的地方扎堆,同時眼睛不斷的向著兩旁的墻角等不起眼出掃去,希望能夠看到一個熟悉的,足以令他眼前一亮的記號。
不過,很可惜,直到太陽已經走到了頭頂,清晨在路邊朝食攤子上下肚的食物都已經消耗一空,腹內感到饑餓之時,他仍舊還是一無所獲。
清楚這種事情是肯定急不得的吳劍,也只能在心中輕嘆一聲,尋一處看上去生意最好的酒樓,弄點吃食,填填五臟廟。
不過,就在他剛剛在窗邊的桌子坐定,一個身影,卻隨之坐到了他的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