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對方轉述出那個邋遢道士念出的那兩句無比狂妄的詩句后,夜梟心中便立刻有了數。
因為這正是祝顓從那第二批趕到洪都府城的玄武手下那里詢問來的接頭暗號。
只不過,對于自己為何從未聽祝顓說起過這樣一個邋遢道士,夜梟心中也不由的有些起疑。
但不管心中懷疑祝顓的失蹤是否有自己不知道的隱情,對于夜梟來說,有一件事他已經可以肯定了。
那就是吳劍確實與玄武手下第二批趕到的諦聽中人接過頭,而且很可能還互相交換過情報。
而這些事情,他之前在稟報的時候,全都隱瞞了起來。
單單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寧王徹底對他失去信任了。
不過,心中激動的夜梟卻并未立刻將這件事稟報給寧王,而是先將吳劍約了出來。
在徹底讓吳劍失掉寧王信任之前,他想要嘗試一下,能否依靠自己掌握的這些決定性的證據,逼迫吳劍就范,讓吳劍說出背后的那個神秘組織,進而嘗試著,看看能否逼迫吳劍充當奸細,將那個神秘組織之中的面紗揭開,至少也要嘗試看看能否獲得那個神秘組織的更多秘密。
。。。
吳劍雖然不知道夜梟為何要在這個時候約自己見面,但還是準時赴約。
認為自己如今正處在上風的他,心中滿是自信。
但當夜梟將那兩句接頭的暗號說出來,并挑明了那日在滕王閣上有多大十數人同樣聽到了這兩句詩之后,吳劍心頭的得意便瞬間化為了后背的冷汗。
他心中清楚,既然夜梟敢直接將這件事拿出來充當約他談判的籌碼,就足以證明,當初寧王是與夜梟串通好,聯手試探他的。
也證明了,那個邋遢道士之前的心不在焉,的確是因為被夜梟抓住的那第二個玄武的手下,應當只是個傀儡,真正的對方一直在外活動,為的可能就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與他接頭,進行試探。
只不過被那個邋遢道士搶了先,進而暴露了身份,最終使得玄武第二批趕到的那些手下,因為擔憂與畏懼,帶著對方一起逃離出城。
“這兩句詩怎么了?”
不過,哪怕后背已經被冷汗洇濕了,吳劍面上還是故作不懂的皺眉問道,語氣有些不滿。
“只不過是個妄人的狂妄之語罷了,又能代表什么?”
“哼,不見棺材不掉淚。”
夜梟見他似乎仍舊不死心,不由的冷笑一聲。
“這句詩是玄武手下與你接頭的第二個暗號,這件事,早在那群蠢貨第一天到達洪都府城的時候,寧王與老夫便都已知曉了。”
夜梟冰冷的目光鎖定著吳劍,聲音也十分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