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隨即又想起剛才邱鳴川說這個月較技自己贏定了的話,心中也是有些不爽,但是邱鳴川資質極佳,前幾天又偶有突破,實力已經接近鍛體中期,要說起來,本月較技恐怕還真難有人可以勝過他。
等等,常浩側目看向端坐定元臺中間的林陽,眼角現出一抹壞笑,誰說就沒人能贏你邱鳴川?
他立刻轉身面向在場眾人,一副替邱鳴川著想的樣子,“鳴川,在院中動手,必然惹得張教習不高興。”
“你看,我們這些人自然是服你,但這新來的小子,”他看了眼林陽,“卻不知道你的實力。”
“你想說什么?”邱鳴川不耐煩道。
常浩誠懇道:“張教習立下規矩,每個月咱們這些跟他修習的人進行一次較技,獲勝者可在定元臺上打坐三個時辰。
“這位姓林的小兄弟才剛來,對這兒的規矩不熟悉,更不認識你,自然不會覺得他在這兒消耗靈元有什么不妥。
“你不妨與他較技一番,讓他心服口服,教他規矩,他又怎好意思繼續待在定元臺上?”
“這還用你說?”邱鳴川說著擼起袖子,不屑道,“我這不正準備教他懂得規矩嗎?”
“不,不,不,”常浩忙道,“既然事關定元臺的歸屬,我們還是要按較技的慣例來,大家也不會說你仗著自己多修煉幾年欺負人。”
他這話說得誅心,常浩要是繼續靠武力趕走林陽,立刻就成了仗勢欺人。
果然,邱鳴川看了眼周圍的人,只得點頭道:“好,我不欺負他。就按較技的規矩,我壓制元力到……”
他說著朝林陽一指,粗聲道:“誒,你小子什么修為?”
林陽直言不諱,“剛開始修習元力,毫無進展。”
邱鳴川愣了愣,沒想到剛和自己硬剛的小子竟然才剛開始修煉,沒好氣道:“我就壓制元力到鍛體入門,于你較技。
“等我將你擊敗之后,不許你再踏足定元臺半步。對了,還要給我磕頭認錯。”
林陽差地被他逗笑了,心說你算干什么的?你說較技就較技,我有義務陪你犯二嗎?話說回來,這較技是什么東西,誰知道有沒有陷阱等著我。
“沒興趣。”他簡單吐出三個字。在這石臺上靜坐兩個時辰是張教習給的福利,誰傻了拿出來和人打賭。
“怕了就利索給我滾下定元臺!”邱鳴川冷哼道,“不按照較技的規矩收拾你,我倒是不在乎。”
“林小兄弟,”常浩忙湊到林陽身旁,低聲道,“你資質不凡,若雙方都是鍛體入門的修為,他多半不是你的對手。你還是答應比較……”
“你們一大早的不好好修煉,湊在那兒干甚呢?”一個聲音從北側廳中傳出,正是張弛張教習。
一干人急忙轉身行禮,一直旁觀的朱飛語上前簡單地將經過敘述了一番。
“是我讓林陽在定元臺上靜坐的。”張弛望向邱鳴川,“你大呼小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