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幾名新兵軍官聞言一同望向了李陣官。
后者點頭,“就按茍伙長所言,只要能證明你們可堪一用,便可與城防兵同等待遇。”
茍瑞一旁冷哼一聲,“哼,咱們可把話說在前頭。如果新兵連讓我手下挪動一步都做不到,那邊說明你們與城防兵差得太遠,以后就再別說能御敵的話,老老實實去做些雜物。”
一眾新兵的軍官相互對視,又看了眼身后的士卒,一齊點頭道:“好,就照茍大人說的辦!”
“等等。”就在此時,一名新兵的伍長站出來,指著茍瑞身后那名士卒,狐疑道,“茍大人,不知這位兄弟高姓大名,那哪位大人手下任職?不會是鍛體中期甚至后期修為吧?”
他這話一出,余者立刻恍然大悟。
對啊,萬一姓李的找個實力強橫的軍官來冒充士卒,那這場“賭約”自己不就輸定了?
李陣官不屑一笑,“他名叫霍潭,是我從帳下隨便挑的一名普通士卒。”
茍瑞隨即補充道:“霍潭只是鍛體初期,你們可以隨便找認識他的人打聽。”
新兵軍官們見二人言之鑿鑿,也就信了下來,畢竟好幾百人面前,若是公然說謊,以后定山城中還怎么混?
很快,一名肌肉扎實,身高九尺的漢子從新兵隊列中走出,抱拳粗聲道:“在下新兵刀盾手高玉成,領教霍兄高招!”
“請吧。”
霍潭聲音不大,繞過茍瑞來到校場中間,看似隨意地往那一站,向高玉成瞥了一眼,“我就在這兒了,讓我挪動一步就算你贏。”
“好!”
高玉成也不客氣,一面暗自匯聚元力,大步朝對方走去。
校場中無數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議論聲此起彼伏,“這人是誰啊?怎么就自己跑上去了?”
“嗨,你連‘震高山’都不認識?!定山城金獅幫的副幫主,據說那天喝醉了酒,忘了避開募兵的軍官,這才當了大頭兵。”
“據說他是外地人,靠一雙鐵拳在幫中硬生生搏出的名頭。去年金獅幫被人圍攻,他單拳就干翻對方三十多號人!”
“我也聽說過,他雖是鍛體初期修為,但對上鍛體中期都能戰上一戰。”
先前那名質疑者瞪圓了眼睛,不住點頭,“竟有這么大來頭,看來必能輕松獲勝了!”
士卒們正議論著,高玉成已經走到了霍潭面前,也不多廢話,將元力聚于右拳,向對方當胸打去,“喝!”
霍潭冷哼一聲,元力涌現,皮膚竟然變成了土黃色。
高玉成一拳正中,卻覺得如同打在粗木樁上。
“嘭”的悶響之后,高玉成手腕發麻,抬眼望去,只見霍潭在自己能輕松擊斃一頭牛的重拳之下,竟是紋絲未動!
“就這點兒能耐?”霍潭瞥了他一眼,抬手撣了撣胸口灰塵,“來,把吃奶的勁用出來。”
“你!”高玉成先前是怕擊斃了霍潭,在李陣官那里不好交代,于是只用了六成力氣,卻沒想到對方竟如此之強。
他此刻被對方一激,當下將所有元力盡數調出,高喊一聲,“破!”鐵拳帶著呼嘯的風聲,直取霍潭鼻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