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弟!”魏大武撥開面前的士卒沖了上去,心中極為懊悔,林老弟實力雖是不弱,但他畢竟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杜弘手下軍官突然玩陰的,他如何能擋得住?!
是我害了他!只希望林老弟家族底蘊深厚,能拿出稀世靈藥治好了他。
魏大武一把推開茍瑞,不顧鮮血濺了自己滿臉,拉住林陽急道:“林老弟,怎么樣了,傷到哪里?”
他又從身上取出一枚丹藥,“這是我珍藏的‘復魂丹’,中階靈藥……”
他話說到一半,卻突然愣住了。
原來林陽雖是呲牙咧嘴的痛苦狀,卻突然抬手向旁邊一指,低聲道:“我沒事,他可能有事。”
魏大武順他手指望去,就見茍瑞臉色慘白地捂著右手,鮮血雖在元力封阻之下逐漸止住,但他半條手臂都已染得黑紅,還有半截手指掉在地上。
李陣官先前看到茍瑞出手,正準備裝模作樣地訓斥他幾句,但話到了嘴邊就發覺不對。
林陽一副便秘的表情,似乎受傷不輕,但實際上根本看不到任何傷口,而茍瑞這邊雖一言不發,怒目而視,但他少了一段手指,清楚表明他吃了大虧。
李陣官幾步來到茍瑞身側,皺眉道:“怎么回事?你受傷了?”
“我……”茍瑞額頭青筋直跳,咬牙悄聲道,“半只手可能廢了。這小子極為邪門,武技平平,元力也不算深厚,卻輕易破開了我的護體元力。我覺得,這小子多半……”
“什么?”
“多半是鍛體中期實力,甚至不止。”
李陣官轉過身來,一雙眼睛冷冰冰地盯著林陽,厲聲道:“哼!竟敢冒充普通士卒,傷我守城軍官?!”
“來人!”他向身后揮手,又一指林陽,“給我拿下!”
校場上的新兵們起初以為林陽被打傷,等他們發覺林陽竟然硬撼鍛體中期的軍官而不敗,當即都是滿眼閃動興奮地光芒——這般實力,絕對能逼得霍潭挪動腳步!
但就當他們準備歡呼之際,李陣官卻喝令拿人,令所有人頓時愣在了原地。
林陽沒想到這姓李的軍官竟能這么不要臉,真要被他搞進牢里,指不定能給自己編排個什么罪名。
他暗嘆一聲,以后絕不能再隨便做出頭鳥了,不過眼下的危機得先設法對付過去才行。
魏大武看了眼李陣官,忙拽了拽林陽,焦急道:“他快服個軟,說今天的比試不算,這事兒或許還有轉圜。”
“他擺明了是要坑我。”林陽冷笑搖頭,反而指著李陣官高聲道:“輸不起是吧?!你是能仗著自己官職壓我一頭,但我保證,今天之后,你的名聲在定山城里臭定了!”
“你!”
林陽朝幾名新兵軍官示意,“我是不是普通士卒,李大人一問便知。”
他又指向茍瑞,大聲道:“剛才我馬上就要取勝,你便令他來橫加阻撓。幸虧我反應快,不然此時可能已被他打殘。
“眼下你不說自己違反約定貿然出手,卻想要隨便安個罪名將我拿下?!”
校場上的幾百新兵聞言,立刻交頭接耳起來,目光不善地望著李陣官。
“你!”李陣官反倒不敢直接讓人抓捕林陽了,否則這就坐實了對方所說。
他理了理思路,又冷聲道:“按朝廷規定,鍛體中期實力自動升為軍官。以你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士卒,竟敢在此狡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