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日掛當空的正午時分,金鑾殿竟然搭著各色腳手架,顯然是在修繕。
“錯啦錯啦,大侄女,這里是皇極殿,是上朝議事的地方。”諸葛臥龍以為楊慧貞養在深閨沒什么見識,把金鑾殿當成皇帝睡覺的地方了。
楊慧貞冷聲問:“既然是上朝議事的地方,怎么既不見朝臣,又不見皇帝?”
“誰說皇帝不在?”葉威失笑,指著下方的一個身著黃衫,在一旁刨著木花的青年。青年一邊刨著木花,一邊興奮地指揮著來來往往的工人,仿佛修繕這座皇極殿,是什么重要的事業一般。
“這人不是木匠工頭嗎?”楊慧貞皺著眉毛,無法相信。
諸葛臥龍定睛一看:“還是真是皇帝朱由校?你看他旁邊那個人,他旁邊的人是魏忠賢,不可能有錯!”
“什么?”楊慧貞這才發現,那木匠皇帝朱由校身邊竟然有個白面無須的高大太監,手捧著奏章在說著什么。朱由校似乎很十分不耐煩地揮著手,仿佛在說這些小事你們自己處理別來煩我一般。
“恩人,請放我下去,我要親自報仇!”楊慧貞大怒道,“等我殺了狗皇帝,一定拿著他的頭顱去祭拜我父親的在天之靈,讓石將軍和魯將軍他們搞清楚,自己的滿腔忠義到底喂給了個什么狗東西!只恨我不會丹青,不能將這狗皇帝和魏忠賢這狗太監的做派付諸筆墨!”
話音落下是,楊慧貞只感覺身上的力場忽然消失,整個人從天而降!
沉浸在木匠的偉大事業中的朱由校,剛驅趕走煩人的魏忠賢,卻聽到空中一聲清脆的怒吼!
“朱由校,受死!”
“誰?誰在上面?”
朱由校抓著刨子,驚駭的看著天空中一個包子臉女俠腳踩飛劍,朝著自己直沖而來!
“皇上小心!”一旁的魏忠賢拋下奏章,竟是舉起一根粗大的木柱,想要攔住從天而降的楊慧貞。
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
就算楊慧貞的武力值在葉威看來不過是粗淺的花拳繡腿,卻也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隨著軍中大將練出來的身手。
楊慧貞腳踩的寶劍是葉威的擒龍手功夫從石問樵背上抽出來的,她本人的寶劍還在背上。
當魏忠賢舉起木柱時,楊慧貞已經拔出寶劍,跳下了飛劍。
一劍下劈,正正地劈開了魏忠賢的斜著攔上來的木柱,切面光華如鏡,足見楊慧貞劍法之精。
一劍橫掃,劍鋒仿佛發絲通過豆腐一般先通過朱由校手中的刨子,再沖過朱由校的脖子。
楊慧貞的劍,控制得極其穩定,斬向對手時沒有絲毫的抖動,竟在讓朱由校在自己的脖子被切斷后,還能有余力緊張地吞咽一次——
“我唔!”
滋——
心臟泵起的血液嘩啦啦從切口處噴涌出來,朱由校的腦袋就此落地。
“啊!皇上!”魏忠賢激動地沖向朱由校的尸身,當場被楊慧貞毫不留情地一劍梟首。
隨后楊慧貞連續刺下,就將朱由校和魏忠賢的腦袋穿串在了劍上。
“什么九千歲一萬歲的,原來只是三兩劍的事?”楊慧貞看著劍上的兩個腦袋,忽然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