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你們聽說了么,那天摔了孫胖子的小子也要來書院讀書了。”
“什么,那種人,先生怎地會收下的?”
“就是啊,也不知道先生是怎么想的。”
“完了,我們那天都得罪他了,他來了后會不會報復啊?”
“以后要繞著此人走。”
“……”
清晨,正德書院內議論紛紛。
然后,在一臉神清氣爽的杜文星踏進院子的一刻,霎時變的安靜無比。
所有的竊竊私語一掃而空。
“嚯,你還真的來了。”
走出教室的陳玉忠打破了這片詭異的寂靜。
這個十六歲的少年,身材昂藏,一襲青衫,腳登黑色綢面履,白凈的臉龐在晨光下如同白玉一般,泛著淡淡的光澤。
便是杜文星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小子在賣相上比自己要強。
啪啪啪!
陳玉忠拍了拍手,將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只見他得意洋洋的指著杜文星道:“諸位同學,這個人,正是這個人,說一個月就能在識字方面趕超過我。哈哈,我陳玉忠今日便要和此人打個賭,賭他一個月后的識字量超不過我,請諸位同學做個見證。小子,你敢不敢?”
沒錯,這就是陳玉忠改變態度,愿意杜文星進入書院的原因。
杜文星自然是不愿意的,本準備推脫耍賴,余光卻突然瞟見錢敏從書院大門走了進來,嘴巴里脫口而出:“賭就賭。”
說完心中一驚,“草,我瘋了么?!”
“好!”陳玉忠大喜,“輸的人需得跪在地上,給贏的人磕三個響頭。”
瑪德,這么狠!
杜文星騎虎難下,正猶豫間,這錢敏已是來到近前,見眾人又圍著陳玉忠和杜文星兩人,連忙幾步走了過來。
“杜文星,你不許欺負玉忠哥,不許動手打人。”
杜文星頓時郁悶萬分,到底是誰欺負誰?
我什么時候動手打人了?
哎,不是,我在你眼里就是這種人么?
陳玉忠也很不爽,感覺有些沒面子,但是沒有表現出來。
他上前兩步,走到錢敏身邊,道:“阿敏,我可不怕這小子,正和他打賭呢。”
“哦,打賭,賭什么?”錢敏好奇,陳玉忠向其解釋起來。
隨著陳玉忠的話語,錢敏的臉色漸漸起了變化,有些惱火的意思在里面。
等到陳玉忠說完,脫口道:“這賭注怎么可以!”
杜文星心中頓時一緊,心道:“這小娘莫非還覺得陳小子的賭注不夠狠,還要再加注?那老子可真的要當場耍賴了。”
當然了,就算不加注,杜文星也沒打算真的答應這般賭注。
笑話,這種穩賠的買賣,自己怎么能做?
剛才也是鬼使神差了,怎地就答應打賭來著?